畫扇拿在手中,雖然沒有劍的重量,卻可比拟。
悠悠的琴音,繞着舞步,擺動的紗裙随着風,背後翎羽清揚,猶如那天上的仙子。
紫蘇一個轉身,隻聽随之“啪啦”的一聲。
她收起手臂,停了下來,她又打碎了那邊桌上的茶杯。
彈琴的女侍停止琴音,立即跑來收拾起來。
“姑娘的眼睛看不見,總是不小心碰碎東西,可是有傷到?”
“沒有。
”紫蘇說道。
接連幾天,她都打碎了東西。
“那就好,下次奴婢就将壺啊、杯啊放遠些。
這樣姑娘跳舞的時候就不會碰到了。
”
女婢一邊撿着碎片一邊擡眼問:“姑娘這些時日跳的這支舞是自己編排的嗎,步子有些怪,但是姑娘跳來蠻好看的。
”
紫蘇抿出一個笑意,“不是我編的,是一個人教我的。
之前跳得不好,一直都不敢在他的面前再跳起。
”
“那一定是姑娘重要的人。
姑娘剛才都笑了。
姑娘都收拾好了。
”女侍将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幹淨,不留一星碎渣。
紫蘇心中一揪,将畫扇握在胸前,面向欄外。
風聲蟲鳴,花香鳥語,在耳邊真切。
她頹然道:“我們回去吧。
”
欲重新奏琴的女侍一時驚訝。
“姑娘不再跳了?”
“不跳了。
回去吧。
”
女侍來到其身旁,攙住她的臂膀,為其領路。
“那好吧。
姑娘也該喝藥了。
”
聽到“喝藥”兩字,紫蘇的腳下一個頓挫。
女侍詫異問道:“姑娘怎麼了?還沒有到樓梯口,放心,我扶着你呢。
”
“……嗯,沒事。
走吧。
”紫蘇随其走去。
回到房中,紫蘇将畫扇好生的放在了鏡前。
梳妝鏡前,随手拿起熟悉位置的雕花紅木梳子,将背後的長發捋到身前,慢慢梳理着,摸上那紫色翎羽。
幸好慕陽不知道這翎羽的意義,不然定不會還在她這裡了。
不過一會兒,傳來女侍走來的腳步聲。
“姑娘,該喝藥了。
”
“放在桌上吧,我一會兒喝,先幫我打些水來吧。
”
“好。
”女侍應聲便放下藥碗走了出去。
紫蘇細聽女侍的腳步聲走遠了,便起身憑着昔日的熟悉感來到桌前。
濃郁的湯藥味刺鼻,讓人作嘔。
她再細聽無人前來的動靜,便急忙端起藥碗,伸手摸索着來到窗前,一下傾倒,将藥碗的湯汁全部倒掉了。
随即關上了窗,走了回來,坐在桌前。
女侍回來時,見桌上藥碗裡空空的,紫蘇正拿着帕子擦拭着唇邊,倒是有一些詫異,卻未多想。
“姑娘水打來了,梳洗吧。
我去把這藥碗拿回去。
”
“嗯。
”
紫蘇簡單梳洗,便摸索着坐到了床旁。
自從這幾日偷偷将藥倒掉,便沒有那麼容易犯困了。
縱然是慕陽說這湯藥的療效好,卻也不願再喝,她不想睡的沉沉的。
若是百裡川來了,她還在沉睡,該怎麼辦啊?她不想錯過重逢的那一刻。
紫蘇躺下身,靜靜聆聽着窗外的動靜。
沒有人聲,她的雙眼還是黑暗的。
她千般等待的那個人走近她身旁時,她會不會聽出來?
一晚,兩晚……越等,越念。
美麗的裙擺舞動的軌迹,盛夏的璀璨花草較其遜色,沒有什麼比其更美了。
沉甸甸的錢袋“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這些幾乎是延言與庭芳全部的财産了。
那人眯着眼,放下手中竹筷,半根面呲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