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紅色的蠟油又在層層凝固的邊緣滑下。
雅間内,笑聲不斷,放下一壺酒重新拿起另一壺新酒,為其兩人斟上。
“庭兒姑娘也滿上。
”藍衣男子說着便欲往庭芳的酒杯中添酒。
庭芳喜迎接着,随後一飲而盡,頓時又惹起那兩位公子的歡呼聲。
“庭兒姑娘真是爽快!”
“庭兒已經喝下了,兩位公子可是不能遜色于我啊。
”庭芳勸酒。
“那是當然。
”說着兩人紛紛将杯中酒飲下。
庭芳随即斟上,見兩人喝得都臉紅耳紅,恰到時機。
“方才聽公子說,最近心情欠佳,倒是不知所為何事?倒是可以向庭兒訴訴苦,心裡興許會好些了。
”
那令兄的官位似乎要比弟弟要高些,反倒是借着酒力敢說出來:“哎,就是朝裡的那些破事兒。
上頭不開心,受訓斥的還是我們這些人。
”
“兩位公子定都是兢兢業業。
究竟是何事,還要怪罪兩位公子?不如讓庭兒這個平常百姓給評個理。
”
“本來是計劃完全的良策,在淩國的地盤上掀起了風波,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失敗了。
”令兄一拍桌案,憤憤不平,随後打了一個嗝。
“太子殿下就在這城中的行宮裡,正在為這個事情發愁。
我們……可沒少挨訓斥。
”那令兄的酒勁兒漸漸上來,說話也開始連不上。
“是因為這個緣由嗎?我還以為是……”最後幾字,庭芳小聲嘀咕。
“嗯?你說什麼?來再幹一杯。
”那令兄揚手要酒。
“公子沒酒了,不如我再去要一壺,兩位公子稍等。
”庭芳便拿起酒壺向屋外走去。
那兩個人喝得也差不多了,經過交談,這兩人八成是跟在太子身邊的人。
看樣子,她這次倒是釣到了兩條大魚。
庭芳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紙包,将紙包中的藥粉摻進酒壺裡。
等問得差不多了,就該讓他們兩人好好睡上一覺了。
重新推開屋門,庭芳媚笑着道:“讓兩位大人久等了。
”說着便将兩人的空酒杯斟滿了。
“庭兒還以為……”庭芳故意将最後幾字音變小,引起了那令兄的興趣。
“你以為什麼?沒聽清楚。
”
“我是說,還以為是因為太子殿下藏女人的事情,使得太子殿下不高興而遷怒于兩位大人呢。
”庭芳說道。
“藏女人?哈哈哈。
”
見其笑了起來,庭芳有些詫異。
“難道不是嗎?市井裡都傳,太子殿下私藏了一位女子,連太子妃都跑來質問了。
”
“呵呵,想知道……實情嗎?”藍衣男子挑眉一笑,以為這樣可以吸引美人。
庭芳點頭。
她當然想知道。
“那就再跟本公子喝一杯。
”
藍衣男子拿起酒壺将庭芳面前的酒杯斟滿,拿起酒杯就欲親自喂她喝下。
這酒裡已被庭芳下了藥,本是為這兩人準備的。
庭芳巧言,“我還是自己來吧。
”
“不行。
本公子就要喂你一次。
”
庭芳臉上笑着,心裡卻不這樣認為,難不成是他發現了。
看那個弟弟已經是喝下,昏昏欲睡,這位令兄卻是遲遲沒有喝下。
庭芳揣測,但是無法想出究竟他是何時知道的。
“若是你不願的話,那我就……不告訴你實情。
”
此人明明已是醉了,不像是僞裝,卻是着實的要挾了她。
“那好,那公子也要喝啊,不然庭兒可就虧了。
”
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真相。
随着那人的傾斜,杯中酒緩緩傾入庭芳的口中,咽下喉嚨。
“好。
”此人笑着,甚是覺得自己成功挑逗美人賺到一回,也歡喜地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公子,那流言的實情,究竟是什麼?”庭芳急切地問道。
“行宮裡,是有那麼一個淩國女人。
不過呢,她不是太子殿下私藏,與太子妃的關系似乎也很好。
”
那人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眼睛也半閉着。
“她隻是因為慕公子,才住在那裡的。
殿下好像是說過,要是慕公子何時離開,那女子,也就跟着……走了。
”
最後留下一個細微的尾音,那令兄也趴倒在了桌上。
庭芳心中一緊,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