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奮臉上洋溢着和藹可親的笑容,輕聲說道:“沒關系啦!你呀,倒也不必如此急切地表決心。
關鍵在于你自身是否已經下定了決心去做好這件事。
依我看呐,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夠勝任此事。
畢竟,我的眼光可是一向很準的喲,絕不會看錯人的!光靠嘴巴上說再多漂亮話也是無濟于事的,重要的還是要付諸實際行動,将事情真正做起來才行啊。
”
說到這裡,李奮稍稍停頓了一下,神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接着又道:“而且啊,這京城之中的人際關系那可真是錯綜複雜得很呢。
可不是所有人都會賣我一個薄面哦。
這點還望你心裡能有數,實際上就連不少人都壓根兒不給我面子呢。
咱這京城裡頭除了我開辦的書院之外,另外還有好幾家書院呢,大家都是同行嘛,競争自然也就比較激烈。
關于我個人對于書院未來發展的構想呢,其實也就是四個字——順其自然罷了。
咱們主要目的呢,一是為了廣泛收集并詳實記錄各種信息資料;二呢,則是要把社會各界那些真正有用的人才統統選拔出來。
至于科舉方面的事務嘛,咱們書院從來都不曾加以排斥過。
好啦,大緻情況就是這樣咯。
接下來你就放手去幹吧,如果中途碰到啥棘手的緊急狀況,可以随時跟秦思思取得聯系,她自會告知你應當如何應對處理的。
”
段靜那張原本就微微泛紅的俏臉此刻更是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嬌豔欲滴,隻見她颔首輕點,柔聲應道:“多謝公子指點迷津,小女子已然明曉其中道理了。
日後若遇難題不解之處,定會與秦東家保持溝通聯絡的。
”
悅來客棧的掌櫃段興,那張原本還算和善的面龐此刻卻顯得極為怪異,一會兒泛着青光,一會兒又透出紫氣,讓人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終于,他像是再也無法忍受内心的煎熬一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說道:“主子啊!您要派小女前往京城處理出院之事。
按理說,這對于她而言可是如同登天般的大造化啊!但小人實在放心不下呐。
她畢竟還如此年輕,以前甚至連自家大門都未曾邁出過一步,如今驟然讓她前去京城應對那般繁雜事務,小人着實擔憂她會一不小心犯下錯誤,從而耽誤了主子的大事啊!小人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知曉這第八掌櫃所代表的意義非凡,那可是主子賜予的無上恩寵呐!所以懇請主子能夠三思而後行,再慎重考慮一番此事。
萬一……萬一真的出現了差池,咱們全家就算粉身碎骨、萬死不辭,恐怕也難以報答主子您的浩蕩恩德呀!更何況,她不過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小姑娘家,又怎能與京城那幫子老謀深算之人周旋交道呢?”
李奮緩緩開口,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首先,本公子可以明明白白地告知于你,我所選之人絕對不會有錯。
即便當真有所偏差,我自會想出萬全之策予以妥善解決,并且一定會将整個局面處理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關于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憂心忡忡。
本公子向來堅信自己識人的眼光精準無誤,從未有過半分閃失。
至于你所說的年紀尚幼以及未出過遠門等理由,無非都是些托詞借口罷了。
”在你心靈的最深處,究竟隐藏着怎樣深深的憂慮和恐懼呢?而那些真正讓你牽腸挂肚、無比在意的事情,你卻始終緘口不言,将它們深埋心底。
此時,悅來客棧那位名叫段興的掌櫃畢恭畢敬地說道:“主子您真乃神人啊!竟能如此未蔔先知,輕易便洞穿了小人心中那微不足道的一點小心思。
懇請主子重重責罰小人,小人竟然膽敢在主子面前心生邪念,實在是罪該萬死!”說完,他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身體微微顫抖着。
宋燕滿臉疑惑地看向李奮,好奇地問道:“李大哥,這掌櫃的到底懷揣着什麼樣的壞心思呀?我可是一點兒都瞧不出來呢。
你說說看,為何你就能這般輕而易舉地洞察到他的想法呢?我可真是對你欽佩至極啊!要不你趕緊跟我們講講,他心裡頭到底是如何盤算的?也好幫我解開這個謎團,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
李奮一臉嚴肅地看着段興,沉聲道:“你且先起來吧,不必再跪着了,快快坐下,仔細聽我道來。
宋燕,想必你也是滿心好奇,想要知曉我究竟是如何識破他的心思的吧?那麼接下來,你可要豎起耳朵認真聽好了。
”不過我确實有些生氣。
聽到這話,悅來客棧的掌櫃段興如蒙大赦般連連道謝:“多謝主子開恩!”然後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緩緩落座,神情緊張地等待着李奮揭曉答案。
李奮目光淩厲地看着面前的兩人,沉聲道:“你們既然心甘情願拜我為主子,那就應當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對我的任何決定,都不得存有絲毫疑慮與質疑之心,否則便是違背了我定下的規矩。
”說到此處,他微微眯起雙眼,緊緊盯着眼前之人,繼續說道,“而如今,你們竟敢公然質疑我的決策,難道是在懷疑我的人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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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奮這番話,悅來客棧的掌櫃段興和他的女兒段靜頓時吓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止。
隻見父女二人慌忙叩頭謝罪,段興額頭緊貼地面,顫聲說道:“小的萬萬不敢質疑主子您的決定啊!小的隻是心中略有擔憂,但絕無半點冒犯之意,請主子降罪責罰吧!哪怕借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斷不敢質疑主子啊!即便主子要取走小的這條老命乃至我們全家老小的性命,小的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絲毫含糊。
隻是……隻是此事着實關系重大,小的實在有些放心不下,這才鬥膽多嘴詢問了一句,請主子重重責罰小的吧!”
段靜同樣伏地叩首,嬌柔的聲音帶着幾分惶恐:“主子您天縱英明,世間之事皆能明察秋毫,做出最為正确的決斷。
我父親他今日或許是因為得見主子尊顔,心情過于激動緊張,以緻于口不擇言,犯下如此大錯。
但還望主子念在他年事已高,又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切莫怪罪于他呀。
若主子要打罵懲罰,小女子願代父受過。
”我父親絕對沒有這樣的膽子。
李奮面色凝重地說道:“想當年我在京城的時候,曾經養過一隻狗。
記得它頭一回沖着我汪汪直叫時,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然而,當它第二次朝我狂吠之時,竟然直接撲上來咬住了我!這便是它的第二次,同時也是最後的一次放肆舉動。
”說到此處,李奮稍稍停頓了一下,環視衆人後接着道:“想必諸位對于悅微堂的規模和人員數量都有所了解,在我們這裡,規矩向來大如天!而關于我這邊的情況,你也就無需再跟随左右了。
原本呢,有些事我實在不願挑明來講,但如今看來不說清楚怕是不行了。
這事兒還牽涉到段靜的名聲與節操,畢竟人家一個姑娘家嘛。
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說出來好了。
”
李奮深吸一口氣,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之人,緩緩開口道:“你所擔憂的無非就是昨晚段靜是在我的房間裡對吧?你害怕我将她派走之後便對她不聞不問、置之不理了,是不是這樣?說到底,你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寶貝女兒啊!可你究竟是把我當作什麼樣的人了?又把你的親生女兒看成是什麼了?在此,我可以毫不含糊地告訴你,如果此事你想要知曉确切的答案,大可以去詢問你自家閨女。
當然,我也不妨直言相告,昨晚我連正眼瞧她一下都未曾有過,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遭天打雷劈!再者說,大家也都曉得我即将成婚,倘若我連這麼一點自我控制的能力都沒有,那我還有何顔面擔當重任?即便退一萬步講,當真發生了些什麼,那也絕對不會像你想象的那般不堪!”那也不是你們心甘情願的嘛。
我可有一絲強迫。
我對你們的安排難道不是重用嗎?居然會質疑我。
當然我也理解。
父母之愛子則為計之深遠也。
悅來客棧的掌櫃的段興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作響,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主子啊!小的知罪了,真的知罪了!求主子重重責罰呀!都怪小的愚笨,竟然曲解了主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