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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肆拾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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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佰肆拾貳 沈陵又繼續調整配比,燒制了一些紅磚,但顏色都不太均勻,而且很淡的紅色,和後世的紅磚還是不太一樣,經過測試,紅磚可以用更少的原材料,而且耗時更短。

     其實粘土挺難挺難弄的,都是上好耕地下面的土壤,首先得翻開最上面一層土,往下挖個幾尺,挖出的土壤和地表顏色不同,然後按照比例加水混合,得不停的踩攪拌,先用牛踩再人踩,最後還得把石子挑揀出來。

     所以古代起磚瓦房才會這麽困難,這樣也很傷耕地,古代用料少還好,到了現代,需求這麽大,肯定不可能用耕地上的。

    沈陵猜測,現代用的粘土可能不是耕地上的。

     他命人找不是耕地上的粘土,最終用土實驗成功了,顏色更紅一些,均勻度比之前好一點,他猜測如果想做的顏色均勻,可能是工藝的問題。

     把紅磚和青磚放在一起研究了一下,青磚比紅磚更密實,青磚就是如今大多數用到的磚,不過如今用的磚都是耕地土燒制而成的,耗時更久,工藝也更為複雜。

     所以也難怪後世紅磚取代了青磚,從制作上來看,紅磚的成本低,工藝簡單又耗時短,符合工業化生産的需要。

     但青磚很顯然更符合古代的需求,若不然古建築也不能流保存百年,那些古鎮老街都是這些青磚黛瓦得以保全。

     他也有些陷入兩難之地,紅磚的出現定是會造成青磚的減少,紅磚在未來能夠成為主流必定是時代的選擇,紅磚也許能讓更多的人住上磚瓦房,但一想到那些青磚黛瓦就将減少,以後就沒有那些古鎮,這可真是罪過了。

     齊王也惦記着他呢,知道又要搞什麽東西,往他這兒跑得也勤快,對着那紅色的磚頭研究,上手蹭了一手的紅色,頗有些嫌棄。

     “這磚怎麽是紅色的?還能染色?” “這是紅磚,燒出來就這個顏色,紅磚比青磚用料少,而且省時省力,所以價格也會比青磚便宜,但是青磚更厚實更耐久,王爺,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一種磚?”沈陵問完就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他一個王爺怎麽會選磚,他隻要吩咐一聲下面的人,就等房子造好就行。

     齊王還掂量了一下,的确青磚更厚重一點,道:“我?還是青磚更好看點,這蹭得都是紅色像什麽樣子,上面還這麽糙,不過紅磚便宜的話,肯定也有人願意買,磚頭嘛,總有适合的地方,既然這磚頭造得快,急用還是不錯的,顏色也挺喜慶。

    ” 沈陵想想也是,紅磚有紅磚的市場,青磚也有青磚的市場,時代會做出選擇,再留戀青磚黛瓦,可還是要進入現代化、工業化。

     世界歷史在發展過程中,本就會有失去有新出現。

    如果後世繼續用青磚,毀壞的是耕地,所以後世政府應該禁止使用耕地粘土了,所以紅磚成了标準。

     他繼續讓幾位磚窯師傅研究,磚的種類可以有很多,紅磚的工藝也要提升提升,如果能讓更多人住上磚瓦房,也算是一份功德。

     齊王問他賣不賣紅磚,如果放到民間,百姓應該會很喜歡,價格肯定會比青磚便宜,但至少也是磚,比茅草房、土房肯定是要好的。

     沈陵想了想可以有,不過沈陵打算先上報給聖上,國家有修築需要的地方太多,對外觀沒有需求的地方完全可以用紅磚。

     他還得研究一下怎麽提高效率,這樣磚的價格能更低,若不然他研發紅磚也沒什麽意義。

     他如今是工部侍郎,許多事情做起來比以前更方便,手裏的權力更大了,左尚書同他一條心,沈陵有同年長上司共事的經驗,對于左尚書這樣的上司,最重要的還是得事事報備,得先同他商量好。

     沈陵現在掌管的不僅僅是虞衡司,其他幾個司也得管。

     他對生産工具的改良抓得比較緊,這生産工具千百年沒變化,生産工具所代表的生産力增長也很緩慢。

     聖上對紅磚沒什麽額外的表示,也許是覺得就是一塊磚頭罷了,能用便用就是了。

     磚塊之間需要粘合劑,現代是用水泥的,古代也有一種粘合劑,不過沈陵覺得沒有水泥牢固。

    水泥最大的作用應該是鋪路,按照現在的生産力水平,用來修築馬路是不可能的,倒是家裏面可以用一用。

     石灰石得敲碎成粉末,這是工藝裏面最困難的地方,沈陵做了一個簡易的碎石機,用千斤錘做壓碎,人隻需要拉動繩子,控制千斤錘做上下運動,這樣砸出來的還比較粗糙,還得再磨細。

     制作之艱難,沈陵對這些原料非常心疼,做實驗都不敢大膽做。

     今年夏天沈陵沒讓兩個孩子回去,明年父母就出孝了,他定是要接他們回來的,留他們在建康府他不放心,到時候讓年年去接他們。

     年年一直纏着他,想參加明年的童生試,沈陵如何不知他心裏想的,年年是想早些考上秀才,好出去遊歷一番,他知道沈陵一直是支持多出去走走長見識的。

     雖然沈陵是差不多這個年紀考上的,但他那個時候情況和年年不一樣,首先他的心理年齡就不止這麽點,承受打擊的能力更強,而且那個時候他家還沒那麽有錢,供他讀書就是最大的開銷,他如何能不早點往上爬。

     年年這純屬就是想早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沈陵自然不能任由他,給他出的題目也加大了難度,對他的批評也多一些,壓一壓的性子,總想着出去怎麽能成,這是本末倒置的事情。

     “出去遊歷是增長見識,但不是為了遊歷而讀書,沈世沐,你得分清主次,你如今基礎還未紮實,便想着日後如何如何,如何能有所成?”沈陵甚少說這樣重的話,兄弟倆對他的話向來是比較聽從的,他一直平等地同他們交流。

     沈世沐心中難受極了,不敢對上爹爹的眼睛,怕看到爹爹失望的眼神,垂頭看着案桌,讷讷道:“爹” 沈陵揉了揉眉心:“年年,我知道你很向往外面的世界。

    但你知道雛鷹在飛向天空之前,都要不斷地練習飛行,我把你放出去,然後呢?你有什麽生存本領?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你根本還沒有這個能力。

    科舉是很殘酷的,你确定你做好準備了嗎?” 沈世沐聽到他又叫他小名了,知道爹爹應是沒再生氣,心裏仍是不太好受。

     沈陵也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容易浮躁,他當初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能也不會用自己的那一套标準去衡量孩子,但讀書最忌諱浮躁二字。

     從這一點,安安就比年年好一點,安安更容易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

     沈陵和年年好好聊了一聊,沈世沐浮躁的心被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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