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在這看似平淡無奇的日常中悄然流逝。
眨眼之間,又是一周而過。
如今,對于彼此已經稍有了解的陳罪、邢鷹等人,
盡管尚未能以摯友相待,但相互間的敵意較之初見時已然消減不少。
在等待訓練正式開啟的這些天裡,兩撥人時不時地會聚在一起。
他們或掰手腕一決高下,或舉起沉甸甸的啞鈴較量臂力,亦或是比試誰跳得更高更遠。
總之,但凡不會造成彼此傷害的競技項目,雙方人員都會踴躍參與,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此時,隻見瘋虎與張家俊正展開一場激烈的力量角逐。
兩人肌肉緊繃,額頭青筋暴起,都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戰勝對方。
周圍則圍滿了各自的兄弟,加油助威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陳罪惬意地半躺在柔軟的沙灘之上,輕輕晃動着手中那杯色彩斑斓的果汁。
他饒有興緻地望着眼前這場精彩對決,
突然轉頭向坐在一旁的邢鷹問道:“瘋虎這家夥,當初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将他收服的?”
邢鷹聞言,微微側過頭來,輕哼一聲道:
“我倒還想問你呢,你又是怎樣把孫東旭收歸麾下的?”
說罷,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陳罪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說道: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還真不清楚。
但是呢......馴服一個人,有的時候跟馴服一隻野獸也相差無幾吧。
”
邢鷹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陣呵呵的輕笑。
他那頭雪白的長發在海風的吹拂下肆意飛舞,眼神卻充滿欣慰地望向正發瘋般用力拉扯着繩索的瘋虎。
“瘋虎啊......”邢鷹輕聲呢喃着,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可從未将他視作一頭兇猛的野獸。
對我而言,他不僅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更是我此生永恒不變的摯友。
”
陳罪聽聞此言,不禁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
“關于這點,我倒是有所耳聞。
據說你這滿頭白發,正是由于當年瘋虎的突然失蹤所導緻的。
”
邢鷹對此似乎并不在意,隻是随意地用手指撥動了幾下自己的頭發,
然後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道:
“我的人馬很快就能從泡菜國悉數撤離,一切都如同我們事先約定好的那樣,東瀛歸我。
”
陳罪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我這個人向來信守承諾,更何況如今咱們可是合作關系緊密的夥伴,實在沒必要玩那些背後捅刀子的陰險手段。
”
然而,邢鷹緊接着淡淡地回應道:
“倘若你真想要背叛于我,盡管放馬過來試試。
隻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仔細掂量一下這麼做将要付出怎樣沉重的代價。
”
他的話語平靜如水,但其中蘊含的意味卻讓人難以捉摸,
分不清究竟是開玩笑的調侃還是鄭重其事的警告與威脅。
陳罪對于這些事情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還沒來得及開口。
然而........就在這片喧嚣熱鬧的場景仍在持續的時候,
一聲聲充滿憤怒和狂暴氣息的怒吼猛然間從好幾個地方同時爆發出來。
緊接着,衆人隻看到一道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