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花千骨的話桃翁暴跳如雷,鬥闌幹被流放到蠻荒去了?簡直是一派胡言。
但她又是從何而得知的,那個将此事告訴她的人又有什麼目的?桃翁越想越是心驚肉跳,眼底的驚恐也藏不住了。
茲事體大,必須得上報三尊讓他們處置便厲聲對花千骨道:“你跟我來!”沒了老師管束頓時課堂裡一片混亂,花千骨和輕水的臉則皺得像苦瓜。
微生磬看夠了戲,看着這課似乎也是上不下去了有點蠢蠢欲動,可坐在她身後的霓漫天似乎并不想放過她。
“喂,你說花千骨會有事嗎?”大小姐的語氣一如既往地高傲,卻還帶着點洞悉真相的傲慢。
她身為蓬萊掌門之女可不是個空有實力美貌的花瓶,其中的關竅自然是比一般弟子看得通透。
微生磬笑了笑,“不好說,若是她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很可能會被當成是在抹黑仙界、抹黑長留聲譽,到時候等着她的可不隻是長留的審判,妄議戰神——仙界該不會不管吧?”
霓漫天見她同自己想到了一處去極為高興,終于有人懂了她的想法,一臉傲嬌地說道:“既然你我所見略同我霓漫天便交了你這個朋友。
”
微生磬一臉錯愕,一雙沒甚情緒的黑色眼睛也滿是驚訝,霓漫天見她這副呆樣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微生磬見她沒了以往的鋒芒畢露反而願意同自己做朋友也低頭笑了起來。
話分兩頭,教室裡的霓漫天和微生磬其樂融融,但在經曆三尊會審的花千骨這邊氣氛凝滞,吓得她大氣都不敢出。
白子畫依舊是一身不染塵埃的白衣,腰上隻多束了一條金色腰帶,腰帶上繡着精緻的紋理,整個人顯得威嚴又出塵。
好一個冰山美人、風霜一劍!
那高高在上睥睨衆生的姿态讓花千骨忍不住便想膜拜。
“拜見尊上、世尊、儒尊。
”桃翁恭敬地向大殿上的三人行禮,心裡倒是幸災樂禍得緊,這下這個胡言亂語的花千骨慘了。
“何事?”花千骨聽到一個威嚴又低沉的聲音,眼角偷看一眼。
看見一個比尊上略年長的玄衣男子,眼眸深邃,眉間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着便覺得很不好相與,應該就是世尊摩嚴了。
左側那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年輕男子便就是儒尊笙箫默了。
與另外兩人不同,笙箫默一襲紫色衣袍系着玉質腰帶,修長的手上不斷轉着一支玉箫。
摩嚴和白子畫應該是見慣了他這副懶鬼樣子,也沒有理會他的無禮。
可惜這一幕沒有被微生磬看到,若是讓她見了必定得揪着笙箫默的領子說:烙弟你過得簡直不要太好,這學生還是你來當吧。
對于一個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的懶鬼本鬼來說,笙箫默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再看殿下跪着的花千骨,看着笙箫默那讓人眼花缭亂的轉箫動作心道這邊是儒尊笙箫默吧?白子畫氣息低沉,眼底是化不開的冰冷,花千骨不禁瑟縮了一下。
……
等花千骨回到教室時已經是課間了,輕水一見她便火急火燎地問她的情況。
微生磬翻着典籍心裡卻想着花千骨曆經三尊會審的情節,花千骨将自己受蜀山清虛道長所托身負《六界全書》的事告訴了三尊,并言自知弱小将《六界全書》交予白子畫保管,也進一步增長了她想成為白子畫徒弟的執念。
微生磬對花千骨這些破事并不感興趣,她想靠近白子畫也不看看微生磬答不答應。
可《六界全書》裡記載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