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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个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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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與地之間的氣流仿佛凝固,寒夜濃稠如墨,雲層逐漸堆積變得厚重,隻有深入骨髓的冷,連半點風聲都聽不到,野獸們也是最怕這樣的夜,它們打起精神,連呼吸都寂靜起來,一切好似都沉入無底的深淵,盡管黑暗如此沉重,天邊微弱的曙光仍在悄悄醞釀,它的力量顯得極其微小,可天依然在變亮。

     終于火靈如花朵般在空中綻放,它久久映照着積雪,映襯着整個世界格外美麗,仿佛無數珍珠散落在冰冷的大地,就在它散去的瞬間,微弱的陽光終于露了頭,它雙眼沒有溫度的注視着世界,伴随着悠揚的号角,野獸們在原野上奔騰,自此三方圍攻窮桑的戰争如風雲般驟起,卻沒人發現得到消息的伊祁澤陽正繞過昆吾山朝窮桑的西方進攻。

     燕靖遠率兵在此已等候多時,螫蟲們擦亮彎曲的利刺,如黑雲遮天蔽日而來,它們結隊攻防有素,靈活着躲閃着靈力與強勁的攻擊,直撲獸族最為柔軟的皮膚,腫痛倒是無懼,就是毒素讓它們苦不堪言,這時龐然大物、刀劍錘戟,皆無所施展。

     不過幾息,火靈如長蛇般傾巢而出,生靈覆蓋着大地為大軍保駕護航,螫蟲們雖身披避火罩,可還是大片大片的被燒焦墜落,這時天上落起雨來,鄒屠清珩擡頭,化作龍身的計蒙穿梭雲間,她沒有驚訝與憤怒,就算昔日舊友又如何,如今不過立場不同,她隻想速戰速決。

     東南部有座小城名約,龍餘水是它天然的屏障,若要奪此城必定先渡河,蘭庭瞧着那不見邊際的河,不自覺的皺起眉頭,臨牧驅着天馬走到她面前,“聽聞鄒屠姑娘要與司家結親,怎得後來就結了怨”,蘭庭轉頭冷冷瞧着他,“作為主力軍你還是想想怎麼拿下約城吧”。

     他信心十足的笑着,“我們魯朵城常年駐守泺水,區區水戰何懼之有,倒是東曦城的将士們要如何自保呢?”想象中蘭庭發怒的樣子沒見到,反而瞧見女子側着頭笑着,“那還麻煩魯朵城的将士們打頭陣,好讓我們學習學習”。

     臨牧的笑意僵在臉上,原本他是想讓東曦城的人先上,待他們碰壁,他再出手相救,可蘭庭的話卻讓他有些下不來台,蘭庭繼續說道,“我一介女流,帶兵經驗也不如将軍,此戰還是仰仗将軍了”,她朝臨牧拱拱手,後者臉色漲的通紅,蘭庭從不怕别人怎麼看她,但她怕将士們回不了家,她怕對阿雪沒有好的交代,是的,她相信阿雪沒死。

     臨牧冷哼一聲,下令諸将渡河,魯朵城衆看他們的眼神都帶着鄙夷,東曦城的神将們皆垂下頭,心中對蘭庭的不滿愈發強烈,他們參與大大小小的戰鬥無數,卻從未被人如此看待過。

     騎着天馬的軍隊在前方打頭陣,替後面的大小船隻保駕護航,眼瞧着魯朵城衆陸續下手,蘭庭這才朝衆人吩咐道,“兩人一騎,不要碰水,從空中走”,衆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誰小聲說了句,“魯朵城的人既然都開路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的天馬本就稀少”,蘭庭皺眉冷目,“若有誰違背軍法處置”,衆人這才不情不願的動起來,前方刺耳的笑聲響徹天際。

     隊伍行至河中,忽而水面泛起巨浪來,底下有龐然大物在遊動,獸類的吼叫聲從水底傳來,未知與黑暗讓人恐懼,頃刻間張開血盆大口,将船隻吞入腹中,它們頭上長着角,脊背隆起宛如山脈,巨爪堅如岩石,如同鞭子的長尾将水流攪得天翻地覆,蘭庭這才看清這是成群黑蛟。

     “龍餘水中早就沒有龍族,這裡怎麼會有獸族出現”,臨牧不敢置信的吼道,約城的守将明明是個小神族,他們怎麼能驅使獸族,盲目的自信與自大讓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兩人一騎,一人馭馬,一人進攻”,蘭庭的聲音響徹天際,木靈幻化的藤蔓将落水的神将帶出水面,臨牧這時方才回神,強大的火靈打在進攻的黑蛟身上,它吃痛的躲入水下,呼喚着它的同伴,頓時數條黑蛟從水中躍起,将那些進攻的神将拖入水中,臨牧的火靈同時也擊中一隻,龐大黝黑的屍體落下砸出巨大的浪花。

     神将們的配合愈發娴熟,那幾條黑蛟徹底不敢露頭,就在衆人覺得勝利在望時,薄奚伏景率兵出現在西北方向,黑蛟又興奮的翻騰起來,原來此地由薄奚氏駐守,那麼有獸族便不足為奇了,神将們握緊手中刀劍,等待着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重孚站在成山上瞧着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是他自己請命駐守這裡,從他知道隰無就是連山越起,頭頂就好似懸着把刀不知何時會落下,總之他孑然一人,死又有何懼,隻是不能殺盡連山氏多少有些遺憾,“禀将軍,連山氏距此不足百裡”,重孚轉過身,“率軍前往卧龍峽迎敵”,那裡長滿緻人死命的月茄花。

     “連山王,别來無恙”,重孚在卧龍峽候着他,身後巨大的峽谷像是人的埋骨地,這麼好的埋伏之地他竟不用,這其中定然有貓膩,“高陽玄那裡待不下去了?你來投誠啊,畢竟這樣的事你得心應手”,娀齊嘲諷的說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來是勸王上就此罷手,戰争隻會殺死更多無辜的人,四族之間産生的殺孽已經夠多了”,重孚看上去很是憂傷,“這話從你嘴中說出真是諷刺,你可還記得因為你的背叛連山氏全軍覆沒”,王子夜來到軍隊前,“你竟然還活着”,重孚瞧着他空蕩的左臂,驚訝萬分,随即又說道,“之前是我的錯,我以為替族人報仇後我便完成了使命,可我日日活在悔恨中,若能以我之名換王上怒火平息,我願以死謝罪”,他看向連山越說的誠懇。

     “我沒空與你廢話,你還不配讓我出兵”,連山越神色淡然,他不需要他自殺謝罪,叛徒的忏悔隻能讓他自身得到解脫,眼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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