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大軍無聲矗立于城下,隻有風雪呼嘯着摧殘着荒草的骨骼,城中百姓惶恐不安,将士們心憂卻不能後退,城樓上快速布防着,好似與死神争奪着時間,一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轟隆隆的聲音從地底傳來,好似什麼可怕的野獸正在蘇醒,在号角聲的牽動下,衆獸興奮的咆哮着,巨大的身影震顫着每一寸大地,也踏在諸将心頭,他們築起防禦,握緊手中的利刃,等待着那如潮水般的進攻。
鑿齒率領身披厚重獸甲,渾身肌肉虬結的族群,率先出擊與敵人正面交鋒,它們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這裡曾經是多少獸族的噩夢,終于它們能報仇血恨,連靈力打在身上都不覺得痛,在之後便是馳狼獸群,它們的身影在塵土中時隐時現,狼瞳燃燒着野性的光芒,疾速穿梭躲避着靈力,每每都能精準的撕咬着對手,空中翼獸展翅翺翔,它們俯沖而下,嘴中噴射出各色靈力,巨大的翅膀掀起狂風,奮力撕碎神将們的防禦。
薄奚懷聞依着它們的進攻布防着,空中成千上百靈力的碰撞出刺耳的爆裂聲,空中翼獸開始陸續掉落,城牆下堆積的重甲獸的屍體也愈發多,水靈以路寒衣為中心化作千絲萬縷,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馳狼獸,可城牆的西方已有獸族沖破防禦,猛犸獸用它巨大的身軀撞擊着城牆,不堪重負的城牆頃刻間轟然倒塌。
獸族們的士氣高漲,怒吼着沖入城中,神将們的鮮血在空中飛濺,突然化形的水龍從猛犸獸身體中穿過,破裂的城牆處築起波光粼粼的防禦,薄奚懷聞出手了,天上的雪變成大顆雨滴落下,獸群的動作變得緩慢,陸商嘴角含笑飛至半空,銀發忽然瘋漲起來,連眉毛都變的雪白,雨滴慢慢變成了鋒利的冰刃,快速沖城牆的神将們而去,看似不堪一擊的水幕與冰柱對抗,兩者誰也不得前進半步,就在這時,綠色的幽光為整個獸群保駕護航,那些重傷的獸也恢複了活力,“速戰速決吧”,鄒屠清珩沉聲對他說道。
陸商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嘴中吟唱着古老的調子,銀色的長發在空中歡快的舞着,地底的轟隆聲愈發強烈,遠遠看去城牆在地面上起伏晃動,沒有大地的支撐它們瞬間散落,地面裡通亮,好似底下是一片火海,“乘坐騎,起”,薄奚懷聞大喊着,他們竟能找來他,他手中結着印記,瞬間不知從哪奔湧而來的水靈頃刻淹沒了城池,地面的起伏漸小,水中有赤色的長蛇再遊動,竟是燭龍,神将們登時渾身顫抖。
此時,雨夾雜着雪好似要将人凍死,狂風連接着水面卷起巨浪,城中的天空變得晦暗壓抑,水柱騰空而起将空中的神将卷入水中,如同暴怒的巨獸張牙舞爪的将他們撕碎,薄奚懷聞皺起眉,正要直沖那風暴中心,“哥,我去吧,奚昌城不能沒有你”,這是路寒衣頭一回這麼喚他,隻是沒等他回應,路寒衣使着水靈将水柱壓下,泛着藍光的水靈在平整覆蓋在水面之上,忽然有震耳的笑聲從水下傳出,燭龍破水而出,赤紅色蛇身懸于天地之間,四面而來的飓風将路寒衣包裹其中。
獸族大軍們沖破防禦,終于攻入城中,那些被奴役的獸族眼中最原始的野性被喚醒,他們反攻着人族與神族,這一刻它們終是尋得了它們的夥伴,溫俞學士蒼老的眼中溢滿淚水,“老家主這是獸族的報應啊,奚昌城要沒了”,神将和獸族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死去,整個天地間充斥着血腥與灰暗,他快速的向城主府跑去。
堯天的雲衛所剩也寥寥無幾,他猙獰的臉上又多了幾道疤,“将士們,不能讓這些獸族越過城池”,幾道雷聲在他耳邊炸響,他眼中的紅毛怪物雙目通紅的盯着他,“獸族從來不是你這樣”,他的肌肉暴漲,火靈将毛發都染紅,“我不是神族,我是神族”,鑿齒嘲諷的瞧着他,四周的雷靈皆聚于堯天的周身,“那便讓我瞧瞧你這神族能否活着離開”。
步崖立即接替着鑿齒率領重獸甲出擊,鮮血混合着泥土将水流染成鮮紅色,獸族則越戰越勇,鄒屠清珩渾身緊繃,胸腔酸澀的透不過呼吸,這數萬神将的性命想來與勿逢城中他們死去的神将相當,可這世道沒人能給她公平,她隻能以自己的力量去讨回公道,她的所有傷痛都是薄奚氏帶來的,他們根本不值得同情,她雙手展開,生靈從她腳下蔓延開來,所過之處皆生長出新的草木,死去的屍體上也長出鮮豔的花,它們的孢子跟着風雨緩緩流動,落在敵人身上迅速吸收着它們的靈力繁育,如此反複誰也逃不掉。
薄奚懷聞快速拉開與陸商的距離,大喊着撤退,所剩不多的将士如同特赦般,拼盡擺脫面前的獸族,快速向南城門處撤去,可陸商哪那麼容易放過他,堅冰宛若牢籠封禁着他的去路,他手中的劍劈碎一塊又一塊,分神以水靈阻擋着那些追來的獸族。
路寒衣這邊也沒占到便宜,他以飛速的身法躲着燭龍的風雨,可也近不得他身分毫,燭龍的人臉上滿是不屑,他閉起一隻眼睛,路寒衣立即陷入黑暗,燭龍的尾巴在黑暗中掠過,他将水靈裹滿全身,手持利刃警惕着四周,忽然火紅的鱗片将他包裹,利刃劃在它的身體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燭龍身上的鱗片忽然閃着光芒,刺的他的眼睛怎麼都睜不開,路寒衣隻得閉着雙眼,全憑聽覺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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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天變幻的身形巨大,可身上的皮肉卻張着鮮紅的大口,鑿齒身上的皮膚毛發皆被火靈燒毀,他渾身焦黑,雙目血紅,雷靈快速又震耳般落在堯天身上,鑿齒則利用體型之便快速穿梭在他周圍,化作利刃的右爪鋒利的刺穿他的身體,堯天看起來血迹斑斑,鑿齒瞧上去尤為滑稽,雷火再次相遇時,生靈已蔓延至它們腳邊,鑿齒的軀體穿過火靈,爪子從堯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