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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施然被拍到不少跟小面包與小貓制品同框,并且難得微笑的照片。
她很希望阮阮可以看一看,哪怕看到一張。
她們都很忙,她做不到時時準備驚喜,可假如阮阮真的将她放在心上,這麼冰雪聰明的小貓警官,一定能第一時間被取悅到。
“我在新都拍戲,拍的是哪一部,你知道嗎?”施然稍稍擡了擡眼睛,看向阮阮。
三,二,一。
好,不知道。
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忽視掉阮阮無措的表情。
這隻手在登機前,給休息室裡的一位服務員簽了名,她說她很喜歡施然,也特别喜歡她的“小蘿蔔”。
施然被這個說法可愛到了,一邊簽名一邊問她,哪個小蘿蔔。
對方說,阮阮。
施然當時心跳漏了一拍,簽完時嘴邊抿着笑,把筆遞給她,沒說什麼。
她想,幾個小時後,見面時,她要講給阮阮聽,有人在喜歡她,有實實在在的人在真真切切地欣賞她。
施然其實是一個很不擅長鼓勵的人,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她願意規勸,完全是因為對方是阮阮,是她的女朋友。
這麼說或許很殘忍,可施然不是第一天感覺到,阮阮對于女朋友的定義并不清楚。
“阮阮,”施然很克制地說,“我想問,如果我有一天對你很差,不關心你,不安慰你,不在意你。
像晚上這樣,沒有第一時間找你,而是去商量換掉你,你會想要離開我嗎?”
她每說一句,阮阮的臉便白一寸,平日裡鮮潤的嘴唇此刻皺起來了,像缺水很久了。
阮阮蹙着眉頭,将眼珠子無措地遊過去,玲珑的水目因為思考而活泛了一秒鐘。
“如果真是那樣,你應該會想,不要再跟我在一起了。
”施然說。
阮阮一直就很會思考各種關系的距離。
“你可以離開讓你不舒服的我,也可以離開你不适應的《神龛》,回到你以前的生活,可是……”
施然停下來,摸了摸自己側邊肩膀上的紐扣,十來秒後,轉換語氣,問她另一件事。
“你決定和我談戀愛,和你養父養母決定收養你,你認為,哪個承諾更鄭重一點?”
聽到她提養父養母,阮阮本能地擡眼,喉部一咽。
施然沒有等她回答,隻是冷靜地說:“我們基于了解,做了一個建立長久關系的決定,你養父養母因為别有用心,做了一個建立階段性關系的決定。
”
“我給前者的預期是一輩子,而他們對于後者的預期,大概是生出兒子為止。
”
“我明明比他們給你的邀約要長得多,我的誠意也要大得多。
”
“可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他們是你擺脫不了的東西,而我是可以被結束的。
”
一輩子……阮阮懵懵地想着這三個字,她看着施然,後知後覺地慌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