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姜明軍的确是給力,但是他這個人做事我了解,從來是無利不起早的,你們這邊資金不放足,估計他也積極不起來!”
吳福港說:“具體多少數目我也說不出來,我隻知道三哥光給家屬的賠償就是120萬。
這錢是經我收下的小弟給出去的,三哥不想沾染因果,因此特意讓我手下的小弟當這經手人。
至于用于公關的費用,我聽三哥提過一嘴,比這120萬隻多不少,如此這般兩項相加估計總費用在300萬左右。
這錢看似很多,可這是人命官司,弄不好要牢底坐穿的。
這個賬三哥是算得過來的,你也不用覺得奇怪!”
我說道:“這我也明白,這麼大一樁官司能用錢來擺平,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
我想三哥這樁官司以後,在土方生意上的地位是不是也高了不少吧?”
吳福港哈哈一笑,道:“小林哥,還是你懂得這裡面的關竅。
三哥之所以花費巨額資金來擺平這件官司,一來當然是為了自己脫罪,不給自己帶來麻煩。
這第二才更為重要,有了這樁官司作為鋪墊,三哥在江湖上的地位更是牢不可破,那些還想跟三哥争一争的勢力,也要掂量掂量三個後面的實力。
現在我做起事來也是一帆風順,好些本來還要跟我們明争暗鬥的人,現在也是偃旗息鼓了。
你說這錢花的值不值?”
我問:“那現在你們的生意狀況如何呢?”
吳福港說:“這地鐵的土方生意60%在我們手上,像金老闆他們拿到的份額也沒有我們多,更沒有我們的生意利潤高!”
我有些不解,道:“這話怎麼講,都是土方生意,這利潤還有區别的嗎?”
吳福港說:“當然有差别了,這土方生意裡我們是優先進行運輸的,因為我們占比的分量大,所以工程方肯定是優先安排我們的車隊進行運輸,這樣才可以保證工程最大限度的順利進行。
這就帶來一個好處,我們可以先選那些含水量較少的渣土進行運輸,拿到的渣土含水量少,也就意味着後續的處理也省工省力。
堆放在我的沙場裡的沙土,我隻要稍微加工一下,就會成為日後可以回填的土方,甚至可以加工成混凝土,再賣給其他工程公司。
這成本降低了利潤自然就高了。
”
我點點頭,道:“金老闆他們也不是善茬,他們會眼睜睜看着你們如此撈大錢嗎?”
吳福港說:“說到底金老闆他們沒有直接做這些土方的能力,他們和我們脫鈎以後,并沒有真正建立起相關的産業。
無非就是和我們争工程,然後再轉包出去,賺更多的利潤。
這些看不見的利潤他們并不知道,隻有轉包的人才會懂,轉包的人也不傻,不會把這利潤告訴給金老闆他們。
因為金老闆他們一旦起了黑心,那些做轉包生意的工程老闆就不好做生意了。
所以他們明知我們賺了更多的利潤,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再說了,真要動刀動槍的,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自然牢牢占據上風。
”
我說:“那麼說來,你們這起案子帶來的好處,遠遠超過害處?”
吳福港得意的說:“那是自然,這次的案子雖然是和金老闆他們的承包方發生的沖突。
其實江湖上大家都知道是我們和金老闆他們幹了一架,金老闆他們吃了虧也沒有找回場子。
連金老闆他們都不敢跟我們正面對抗,其他的人更加不在話下了。
我們的生意能不好嗎?三哥在外面可是很得意的!”
我說:“你可得悠着點,所謂樹大招風,樂極生悲啊!”
吳福港拍拍我肩膀,道:“小林哥,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也是風風雨雨過來的,這些道理我是懂的。
我一定做的小心謹慎!你老婆怎麼樣了,肚子裡的孩子有幾個月了?”
我一笑說:“我老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