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氣味裡混入了秋菊的淡香,冬司盯着天花闆細小裂縫看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能控制脖頸轉動了。
『十三天。
』台曆告訴冬司,他失去了生命中的十三天。
還有家裡常用款式的食盒和湯瓶,想必父母半夜才離開醫院。
窗台上擺着的盆栽邊上有好幾張慰問卡。
[尾獸查克拉侵蝕嚴重,查克拉經絡異常,或永久無法恢複。
]醫療班長用圓珠筆寫的病曆本,[理論上不能再執行外勤任務。
]
光斑透過百葉窗投在床頭,輸液管在白色被單上拉出細長的影子。
冬司盯着自己蒼白的手掌看了又不知多久,才确認這不是另一個夢境。
『查克拉呢?』
經絡空蕩得可怕。
往日流動查克拉的穴位像被水泥封死,連最簡單的凝神感知都做不到。
他試着調動水遁查克拉,指尖隻滲出一滴水。
望着百葉窗的縫隙,冬司睡意全無,癡癡地發呆,天色漸漸褪去黑暗。
門軸轉動聲驚動了他。
夕日紅捧着花束閃身進屋。
“碰巧我睡不好,天蒙蒙亮就來。
你可算醒了。
”她将雛菊插進床頭櫃的陶瓶,“你這樣還能活下來,醫療班都說你是怪物。
”
冬司的喉結動了動,嗓音幹澀得可怕:“其他人……”
“司東回木葉才兩天就能出院,隻剩你還在住院。
”紅修剪花莖的動作頓了頓,“呑拿已經入土為安了。
”
輸液管突然震顫起來。
冬司盯着手背凸起的血管,尾獸查克拉殘留的灼痛從骨髓深處泛起。
紅将鎮痛劑推進輸液管時,他聽見自己牙齒打戰的咯咯聲。
“他寫了幾封遺書。
”紅從忍具包取出一張紙,“有封不知道是給你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