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刀闊馬地端坐在主位上,身材魁偉,國字臉,濃眉星目,多年的沙場征戰讓他的鐵漢氣質更加冷硬。
“下官是受府裡二妹所托,無意間發現了此人。
因幾次查看,都察覺此人窺探白大人府邸,甚至與大人府裡眼線傳遞消息,這才貿然登門,望大人海涵。
”趙二爺站起,躬身一禮。
白宣亭任右武衛指揮佥事,正四品,而趙三爺任度支郎中,不過從五品。
“趙大人不必多禮。
”白宣亭擡手示意趙二爺坐下。
“是!多謝大人。
”趙二爺複又落座,才将趙荑發現楊姓老者始末大概說了。
原來,殷師父一直住在貓兒坊裡,日日喬裝在坊裡查找,還真被她發現了楊姓老者蹤迹。
殷師父斷續見過對方三次,前兩次都跟丢了,第三次倒是僥幸查到了他落腳的地方。
那人到京城不過數月,用錢忠的名字租了一間兩進宅子,身邊隻一個幹雜役的聾啞老仆。
他對外聲稱京城人氏,早年跑商,在西北經營皮貨生意,如今年歲大了,無兒女繼承家業,老妻前幾年又離世,所以索性歇了生意,落葉歸根,回京城安享晚年。
殷師父盯了那宅子幾日,發現這錢忠幾乎足不出戶。
殷師父遂懷疑他的宅子另有通往外邊的暗道,但幾番查證無果。
日前也是僥幸,殷師父在與那宅子隔了三條街的一處朝食攤位買燒餅,竟然看到那人從旁邊一個宅門走出來。
他雖做了僞裝,看着年輕很多,但走路的姿勢卻是未變。
殷師父聽到一旁的人喊他尚五爺。
待他走遠,殷師父打聽了下,街鄰說尚五爺是這條街的老住戶,不過因去祖地侍奉父母,有時候幾年都不回來,宅子就那麼空着。
這回也是剛回來沒多久,說是父母謝世,守孝期滿,回京裡歇些日子,來年再考慮接下來做什麼營生。
殷師父沒進那宅子,怕不小心碰了對方留下的标記,打草驚蛇。
不過等那人晚間進了宅門,殷師父徑直趕去錢忠的宅子外,沒多久就見屋裡亮起了燈。
如此,唯一的解釋就是兩處宅子有暗道連通,所以楊姓老者才能進出莫測。
兩個宅子,兩個身份,如此隐藏,無論是殷師父,還是趙荑,都覺這楊姓老者身份不簡單。
趙荑将殷師父查到的消息派人告知趙二爺,趙二爺動用了刑部關系,暗中調查,發現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此人姓楊名奡,竟是隐遁多年的朝廷要犯。
聽了趙二爺發現楊奡的過程,白宣亭濃眉皺起,眉間川字明顯:“楊奡此人着實難纏!當年二殿下與當今争奪大位,他一直隐在身後。
二殿下敗北被貶為庶人,發配西北,他鞍前馬後,不離不棄,也算是條漢子。
隻這人手段下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點很讓人不齒!” “白大人所言極是。
下官也查了此人,能逃遁這麼多年,還時時想助了二殿下起複,着實可惡。
下官查到,當年二殿下病亡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