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的情緒頃刻間地在心底翻湧開來,大腦仿佛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所有指令都往一個牛角尖裡鑽去。
容钰的胸口劇烈起伏,憤怒而難堪,他無法忍受這樣的“蔑視”。
“你把我當什麼?是不能走路的廢物,還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我脆弱到需要躲在你身後嗎?我無能到遇見危險就要遠離你嗎?!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他不受控制地擡高了嗓音,眼睛都紅了一片,手攥成拳發着抖。
衛京檀心中一痛,是他的錯,他太過珍惜容钰,卻因此忽略了容钰的傲氣和自尊。
他握住容钰的手,把人往懷裡帶,口中安撫着,“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全都怪我,我再也不會丢下你了。
”
容钰猛地按住衛京檀,翻身将他壓在身上。
貴妃榻不算寬敞,衛京檀不敢掙紮,兩手摟着容钰的腰護着。
容钰掐住衛京檀的脖子,手腕扔在發抖,他胸口有一團熾烈的郁氣堵着,五髒六腑都因此暴躁難耐,快要把他燒着了。
腦門上青筋直跳,汗珠從鼻梁上滴落,他咬着牙,一字一頓,“衛京檀,我也是男人,我能保護你,也能和你并肩而行。
”
衛京檀怔怔地看着容钰。
他大概是耳鳴了,視線也有些模糊。
容钰說要保護他和他并肩而行,還有什麼語言能比這句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