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陳菱兒解釋,“我定會為公子保守秘密,絕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而我提出的交易籌碼,則是另一件事。
”
“說。
”容钰淡淡道。
陳菱兒雙手交握,猶豫片刻,道:“四年前,我姨娘曾得父親恩典,帶我回外家探親,外家住在……城南的柳葉巷。
”
聽到這個地名,容钰蓦地擡眼,緊緊盯着陳菱兒。
如果他沒記錯,白氏在嫁給容修永以後,就将她娘家人都帶來了京都,如今就住在柳葉巷。
許是察覺到容钰的變化,陳菱兒更緊張了,慢慢呼了口氣,低聲道:“我與姨娘親眼看見,白家人将一個魁梧男子送出門,在門前說着‘事成之後,必有重謝’之類的話。
”
容钰放在桌上的手緩緩攥成拳,“四年前,五小姐多大年紀。
”
陳菱兒回答,“十一歲。
”
“五小姐記性倒是好,十一歲的事,連那二人說的什麼話都記得住。
”
陳菱兒道:“因為那魁梧男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額頭一直貫穿到下巴,就像被劈開兩半一樣,我吓壞了,回去高燒了兩天,姨娘也因此得父親責罰,故而我印象深刻。
”
容钰的氣息猛然提起,眸中陰戾頓生。
四年前,容钰和楊氏去往揚州探望外祖,剛出京都沒多遠就被埋伏在山中的山匪劫了道。
記憶中關于那場禍事的最後畫面,便是那山匪頭子舉起長刀,狠狠向他雙膝砍去。
而那山匪頭子的臉上,便貫有一條如毒蛇般猙獰蜿蜒的長疤。
容钰閉了閉眼,舒出長長一口氣,“我會派人去調查,此事你若敢騙我半個字,我定饒不了你。
”
“絕不會騙。
”陳菱兒說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