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抵達時,剛巧看見一個陌生人影從院子裡出來。
那人穿着青色長衫,一副書生打扮,看見容钰也是一怔,頗為識禮地拱了拱手,然後便低頭離開。
而院子裡送完客正準備關門的小厮看見容钰,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表少爺,您來了!”
容钰被墨書抱到輪椅上坐穩,問了句,“表哥最近可好?”
小厮恭敬答,“我家公子一切都好,就是近來十分記挂您。
”
小厮話未說完,裡頭便傳來急匆匆的腳步,“钰哥兒!”
容钰擡眸,見楊淮烨和楊淮瑾跑出來,笑着道:“烨表哥,瑾表哥。
”
楊淮瑾微微有些氣喘,想說什麼。
楊淮烨見容钰裹得嚴嚴實實,不過這兩句話的功夫,鼻尖就被風吹得發紅,于是捅了捅兄長,道:“外頭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讓钰哥兒進屋。
”
進了廳堂,小厮也上了熱茶,容钰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臉上漸漸恢複了血色。
這期間楊淮瑾一直打量容钰,此刻忍不住問,“钰哥兒,你怎麼病了?可嚴重?如今可好了?”
“染了點風寒,不是什麼大病。
”容钰把杯子放下,“現在已經好多了,這不就過來探望表哥。
”
楊淮瑾皺着眉,“春日裡忽冷忽熱,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又大病初愈,何必折騰一趟,給我們來個信兒,我二人去見你就是。
”
“馬上就是春闱了,我怎好浪費表哥的時間,我自個兒倒是閑得很,合該過來走走。
”容钰不願意在這事上多講,不好解釋,于是自然而然轉移了話題,“表哥的書溫習得如何了,可有信心?”
楊淮瑾被他帶跑偏還無知無覺,笑着說:“知識浩瀚如煙,自然是沒辦法全裝進腦袋的,隻能盡力而為,不至于考試時胸無點墨便好。
”
會試是二月初九,距今還有不到半月,楊淮瑾倒是不太緊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