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爐子壞了,那便請你親手修一修罷。
墨書,将廚房那燒水的火爐擡過來。
”
不多時,墨書便叫人擡過來一個紅泥小火爐,爐裡火燒得正旺,把周遭的空氣都烘烤得微微扭曲。
小火爐正正放在小厮面前。
小厮瞧着那通紅的火焰,渾身抖若篩糠,求饒道:“三公子……”
“修。
”容钰居高臨下地睨着他,冷冷吐出一個字。
小厮惶然地擡頭,對上容钰滿面森寒,楊淮烨則翹着二郎腿,姿态懶散,一副看戲的 模樣。
而看上去脾氣最好的楊淮瑾抿着茶,神色淡漠。
楊淮瑾身上固然有讀書人的溫和良善,但好歹也是高門深宅裡走出來的,人情世故并非一竅不通。
知曉今日這一出戲并非是下人懈怠,而是背後的主人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聯想到這容府裡還有一位白夫人,便知這其中彎彎繞繞,故而冷着臉靜觀其變。
小厮見無人替他求情,臉上血色褪盡,顫巍巍伸着手到那爐子上,被火舌燎了一下,瑟縮着收回手,痛哭流涕地磕頭,“三公子饒命,求三公子饒命,都是白——”
“哎呦,這是怎麼了?”
門外傳來一道女聲打斷小厮的話,門簾掀開,白氏扭着腰走進來,看向楊淮瑾和楊淮烨,眼底不着痕迹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兩兄弟這般儀表堂堂,氣度不凡。
白氏笑吟吟道:“這就是楊家的兩位公子吧,真是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