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整整一夜,直到清晨六點左右,才終于停歇下來。
這一晚上伊諾并沒有睡好,因為他又開始做噩夢了。
夢境中他仿佛置身于一個由血肉構築的地獄中。
四周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肌肉組織。
這些組織仿佛是活物一般,不停地蠕動着,讓人感到極度不适。
更可怕的是,還有無數的喪屍從這堆血肉中爬了出來,它們一個個面容扭曲地瞪着伊諾,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似的。
當伊諾從噩夢中驚醒,外面的雨已經徹底停止,但四周卻被濃霧籠罩着。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視野受到了嚴重的阻礙。
伊諾翻身起床,走進浴室洗了個冷水臉,順便把夢境裡的那些恐怖畫面,統統從腦袋裡清空出去。
洗漱完畢後,伊諾離開卧室,來到了樓下的餐廳。
唐娜老師已經将做好的早餐,擺放放在桌子上。
伊諾一邊吃着早餐,一邊盤算着今天的工作内容。
何家俊這時走了過來說道:
"伊諾,外面起霧了。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咱們今天還出門嗎?"
伊諾無奈地歎了口氣,回答說:
“霧在大我們也得出門,如果今天再不弄些燃料回來,明天我們可就要沒電用了。
”
盡管外面迷霧缭繞,但并沒有打消伊諾出門的念頭。
吃過早餐,伊諾叫上了何家俊,馬超遠,李建力以及馬冬熙教練。
砍樹畢竟是個體力活,所以伊諾這次挑選的,都是身強力壯的男性成員。
他們一行人五人,帶上了伐木用的斧頭和電鋸,小心謹慎地朝着會所外的那片樹林走去。
由于室外的能見度極低,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因此每個人都帶上了強光手電,GPS定位器和無線電對講機。
剛下過雨樹林裡,連呼吸都能感覺到潮濕的氣息,仿佛置身于一個濕漉漉的夢境之中。
腳下的泥土因為吸收了充足的水分而變得異常松軟,每走一步,都會留下深深的腳印。
四周靜寂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才打破這份甯靜。
走在隊伍最前頭的伊諾,手持一把AR-15突擊步槍,防備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其餘人拿着砍樹用的斧頭,緊緊跟在他身後。
一行五人很快便找到了一棵适合砍伐的大樹。
伊諾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同伴們說道:
“咱們就從這棵樹開始吧。
大家動作麻利一點,砍完了咱們就走。
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
四人點了點頭。
眼前的這棵大樹長得異常高大,需要幾人合力才能将其砍倒。
馬超遠取下了背後的油鋸,李建力和馬冬熙教練則從背包裡,拿出了鋒利的軍用斧頭。
何家俊掏出一支黑色的油筆,輕輕地在樹杆的位置畫了一個圈作為标記,對馬超遠說道:
“馬超遠,标記做好了,從這裡砍下去吧!”
“好的,你站遠一點,到時候可别被樹給砸到了。
”
手持油鋸的馬超遠一邊提醒說,一邊走到大樹旁。
深吸一口氣,然後按下了啟動按鈕。
瞬間,一股強大的動力湧上機器,空氣也被這股力量攪動得發出刺耳的聲響。
“哇,這玩意可真是夠沉的。
”
馬超遠雙手緊緊握住那把沉重的油鋸,将它高高舉起。
随着他的動作,油鋸上的鍊條開始飛速轉動。
當鍊鋸與樹幹接觸時,仿佛切豆腐般輕松地切開了樹木堅硬的表皮。
伴随着一陣“嘎吱”聲,木屑如雨點般四處飛濺。
僅用了幾秒鐘,一棵高達十餘米的大樹就在鍊鋸的切割下,轟然倒地。
看着被鋸倒的大樹,馬超遠興奮不已地歡呼道。
“哈哈,看來有了這玩意,砍樹也變成一件輕松的活。
”
如果使用傳統的斧頭去砍眼前這棵大樹,或許需要幾十分鐘,甚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