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白鷹面色陰郁,“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你知道的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尋常妓女一生都能賺許多錢财,更何況她還是有着高陽血脈的神族,而且她也就你我二人玩過,不如你我共享如何?”他舔着嘴唇,神色中有些期待,鬼無涯看上誰從來隻會據為己有,就算殺了也不會讓别人染指。
“白鷹兄真不愧是黑曜城有名的奴隸販子,真是想着利益最大化,可你知道就算我厭棄的女人也從不會離開我”,雷靈在他掌中跳躍,身後的戰士将刀口對準鬼手白鷹,雨點開始悄無聲息落下,道路上有行人遠遠觀看。
鬼手白鷹歎口氣,聲音冷幽,配上他宛如死人的白面,叫人生出寒顫,“我是為無涯兄考量,一個女人何必勞民傷财,幾個月就厭倦的東西,何必花大價錢來買,若無涯兄答應,往後我這裡得了什麼好貨,第一時間與兄分享,而且你我之間的買賣才是最重要的”。
鬼無涯思索片刻,淡漠的看向他,“那我們做個約定,若她死在誰的床上,便要賠對方一座靈晶礦,如何?”高陽神族的天賦可不能浪費。
鬼手白鷹譏笑着,“無涯兄還真是憐香惜玉,那我便陪兄做回君子”,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既然我花了大價錢,她我今日帶走,十日後給你送回來”,鬼無涯可不怕他,肆意提着要求。
鬼手白鷹狠狠攥了攥拳頭,到手的靈晶礦就不能這麼飛了,他側開身,發出短暫而尖刻的笑聲,“無涯兄請”。
推開雕花木門,裡面再尋不到半點暧昧的線索,水池中是純白無暇的暖流,美人略施粉黛,卻仍透露出病态的美,隻是在看到鬼無涯時,眼中有了些許光彩,原來他答應她的是真的,樗離如秋水的眸子看向他,卻在看到鬼手白鷹時黯淡下來。
绯紅色的輕紗已不蔽體,鬼手白鷹的目光落在樗離肌膚上的痕迹時,眼中的憤怒隐隐壓不住,鬼無涯脫下自己的外袍給樗離披上,抱着她從鬼手白鷹身邊路過,樗離将頭埋在他懷中,不願讓衆人瞧見自己的臉,刻在骨子中的羞恥感讓她倍感不适。
他們離去後,鬼手白鷹一拳砸碎木門,“該死,尊主竟處處袒護他,告訴冥鴉讓她聯合獸族,到那時我要這黑曜城變天”。
“主人莫要動怒,為了個女人不值當,屬下再去幫您找來更好的”,修士上前讨好的說道,可他此時正觸了黴頭,鬼手白鷹死死掐着他的脖子,這當然不是女人的問題,是地位的問題。
鬼無涯将樗離放在馬車舒服的軟墊上,侍女立即送上華麗的服飾,不是那種讨人歡心的紗衣,她睫毛像蝴蝶般輕顫,這樣的衣服她隻見高陽桐安穿過,“謝謝你救我出來”,她将鬼無涯的外袍送到他面前,沒有去觸碰那身衣服,而是裹緊身上的紅紗,“我不敢另有所求,隻求有一隅安身之地便可”。
他伸手扯去她的紗衣,扔出馬車外,有些不悅道,“那裡的東西我不想再看見”,樗離點點頭,轉過身開始将華麗衣裙往身上套,鬼無涯嘴角帶着有趣的笑意,羞怯又狂熱的女人他許久未曾見過了,他想撕碎極緻的純真化身浪蕩,又想在浪蕩中看到純真。
樗離被安排進高閣最高處的宮殿,巨大月台上有白紗随風舞動,白石柱上刻着女人與孩子的畫面,氤氲的水池常年不斷流着,“你先休息片刻,若有什麼需要的與侍女說便是”,鬼無涯溫柔的與她說,樗離顫顫給他行禮,身體上的腫脹還是清晰的,“多謝主人”,這兩個字好似讓鬼無涯很是受用,他吻了吻她的唇,這才離去,樗離久久瞧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她要借鬼無涯的手殺了鬼手白鷹,那個開啟她痛苦生活的獸族。
昨日的丹藥讓樗離的靈力恢複了些,她察覺體内的火靈在緩慢增長,當務之急她要弄清這裡的形勢,否則憑她形單影隻根本無法在這裡生存下去,橙色的餘晖斜斜映在白玉柱上,樗離睜開修習的雙眸,侍女們如同塑像站立着,她起身倒着杯茶,青釉茶盞中充斥着靈力,這裡的奢侈生活是她從未享用過的,“姑娘需要什麼,吩咐我們即可,不用親自動手”,侍女的聲音喚她回神,昔日窮桑生活中那個卑微的女子好像與她判若兩人。
“主人會不會有麻煩,我是他從鬼手白鷹那裡買來的”,樗離佯裝憂心問道,“不會的,主人的靈力比那些獸族高出許多,再者主人與尊主關系匪淺,他們不敢做什麼”,侍女淺笑着說。
“原來主人這般厲害”,樗離眼中溢滿喜悅,侍女瞧着他意料之中的反應,來這裡的女子俱是如此,她露出輕蔑地神情,倒不知這位貴人能待多久,“那他為何不殺了鬼手白鷹,從而讓自己的勢力更大呢?”樗離疑惑的看向她,卻見侍女正詭異的打量着整個房間。
她慌張低下頭,“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其餘二位領主既與主人有生意往來,又常起沖突,但這麼多年倒也和平度過”,看來想要殺了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又繼續多飲了些靈茶,隻期盼靈力能早日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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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台前的夜空布滿星河,璀璨的光帶橫跨整個漆黑天幕,樗離踱步到外面,城内大大小小的房舍露出溫暖的燭火,密集繁多比天上的星群都明亮,像極了從天嶽峰看下去的景象,樗離唇角扯出嘲諷的笑,一切不過是浮華的表象,内裡住滿腐爛的生物。
“在想什麼?”鬼無涯忽然出現從身後抱住她,樗離轉過身露出耀眼的笑,比星河還璀璨,“我在想若非主人,我怕是仍在這樣的泥濘中掙紮,不知什麼時候便悄無聲息的凋零”,她眸中蒙上哀傷的霧。
鬼無涯深深看着她,“沒有人會舍得讓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