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有點懷疑林時能不能行,他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一點就炸。
陳宇安慰道:“放心吧,他都被老師找習慣了。
我過去看看。
”
他一走。
剛剛還喧鬧的醫務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校醫粗略檢察了一下秦昭的情況,給她拿了雙一次性拖鞋:“把褲子脫了吧。
”
“……”
秦昭眼睛眨動着,解釋道:“我隻有手和膝蓋受傷了。
”
“這樣更好檢查一點。
”校醫拉上圍簾,“你膝蓋上的血都滲出來了,傷口粘着褲子,從下往上折褲子你肯定更痛。
”
“手方便嗎?要不讓你朋友幫你脫。
”
“……”
校醫去準備醫藥品,不算大的空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沈硯辭喉結滾了滾,往别處看了一眼,又看向她:“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
“……”
幫個鬼啊!
秦昭人都麻了:“我不脫。
”
沈硯辭手指蜷縮了下,俯身靠了過來。
苦橙夾雜着一股很淡的苦澀的草藥味填滿整個鼻腔,修長的手指虛搭在腰間,秦昭連滾帶爬地往後撤,眼睛瞪得滾圓。
他的手搭在空中,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尴尬。
她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我不脫的意思就是不脫,不是讓你幫我脫。
”
她是面朝沈硯辭走臀步後退的,雙腿彎曲着,腳朝向他,防備的,但看起來又沒有什麼威懾力的姿勢。
沈硯辭嗯了一聲,摩挲了下有些燥熱的指尖。
秦昭擔心自己的反應太大,佯裝随意地把褲腿往上拉:“根本沒事。
”
為了顯示不脫褲子也沒事,她的動作多了幾分粗暴。
被布料粘住的傷口這樣一扯,秦昭眼睫狠狠顫了下,她張着嘴巴,無聲地緩解着這直沖天靈蓋的刺激。
下一秒,手腕被扣住,旋即又被松開。
沈硯辭半跪着,握住了她的腳踝。
空氣安靜地過分。
秦昭微不可聞地咽了咽口水,腳一點點地往後撤,卻挪動不了分毫。
沈硯辭掀了下眼皮,擡眼看她:“躲什麼?都是男的。
”
“……”
他垂眸把她的墊了三厘米的增高鞋墊的鞋脫了下來,腳趾感受到主人的尴尬無助地蜷了起來。
沈硯辭語氣毫無波瀾:“我不會告訴别人你穿增高鞋。
”
“……”
秦昭半天努出一句謝謝你啊。
褲子膝蓋處褶成一團糟,深色的血迹透了出來,黏糊在一起。
褲腳被一點點地往前折,折到膝蓋下邊一點點的時候,他頓了一下,動作更輕了。
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