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被獠牙刺透的痛感,血肉被撕扯拖拽的疼痛,粗糙的地面,拼命呼喊卻無人理會的絕望再次席卷全身。
秦昭的腦子像是停止了運轉,根本理解不了林時在說什麼。
急促的呼吸噴在沈硯辭的脖頸,激起一層細小的顆粒。
癢意像肆意生長的藤蔓,瘋狂觸及大腦皮層。
沈硯辭喉結動了動,按住了她的肩膀。
“别丢下我。
”
她的聲音極輕,卻仿佛蘊含了極大的悲傷。
沈硯辭動作停住了,瞥了一眼林時:“把max帶到它房間裡去。
”
林時不情不願地拾起max的繩子:“什麼鬼,成你倆是好哥們了是吧?”
Max吐着舌頭哈哈哈地喘着氣,很通人性舔了林時一口以示安慰。
“Max!”
臉上的黏膩和口水味讓林時幾乎要暈過去!
想擦又下不去手,直接原地爆炸。
嚎叫聲響徹響徹整個一樓。
*
秦昭被沈硯辭放到沙發上之後一直沒說話,嘴唇被咬得沒有血色,手和腳都在抖。
“要喝水嗎?”
秦昭機械地拿着杯子,透明的杯壁中,水面像是底部翻湧了一場海嘯,上層的水面在不停地搖擺。
沈硯辭按住她的手,才發現冰的不像話。
他拿走了水杯,握住了她的手:“秦昭。
”
“秦昭。
”
他喊了兩聲,秦昭嗯了一聲,隻是她的表情卻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提線木偶,隻是眉頭緊鎖着。
沈硯辭的心髒好像被人捏了一下,他捧住了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秦昭,沒事了。
”
他的聲音帶着某種安撫性的意味,秦昭看着他,眼睛澀的厲害。
卻又不斷努力睜大着眼睛。
瑩潤的眸子盛滿了恐懼、無力,以及迷茫。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沈硯辭。
下一秒,眼睛陷入了黑暗。
沈硯辭抱住了她。
“沒事了,我在這。
”
他的嗓音清冷,此刻放低,帶了誘哄的味道。
過了幾秒鐘,沈硯辭感覺到了胸口的濕潤。
秦昭依舊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隻有沈硯辭知道,胸口的那團濕潤在不斷地擴大它的領地。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沈硯辭才意識到,從她的眼淚觸及到他胸口皮膚的那一刻,下方跳動的心髒徹底叛變了它的主人。
“max隻是看着兇,其實不會主動咬人。
”沈硯辭揉了揉秦昭的腦袋,“吓到你了?”
他聽到她在吸氣調整着呼吸,過了好一會才悶悶嗯了一聲。
仿佛再多說一句,情緒就會決堤。
很微妙的類似于心疼的絲線纏繞着,沈硯辭感覺自己的心也跟着悶了起來:“一會揍林時一頓好不好?
我幫你揍他。
”
“我被狗咬過。
”她的聲音悶悶的。
“很疼嗎?”
沒有得到過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