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了好幾個派出所找了一天一夜,竟然連根毛都找不到。
“難道已經跑到外地了?” 白玲的視線越過窗台,憂郁的望向外面赤白的操場和遠處一排幹枯的白楊。
剛過完年就出命案,這要是破不了,不僅傷害老百姓的心、損害警界威嚴和公信,她也會很郁悶。
她的想法是,抓住李有為後,高低拎小黑屋裡暴打一頓,以報當初小白被踢的大仇! 張所長說:“應該沒有,沒介紹信他就坐不了車,這天寒地凍的,靠倆腿能走到哪兒?” “就怕這傻子會躲人!” 白玲歎口氣,回來吧,讓她打一頓。
西直門隊長問道:“張所,白隊,這個李有為的社會關系摸清楚了嗎?有沒有遺漏?” “很複雜!” 張所長說:“他這個人比較反常,在院裡人緣爛大街,但在外面人緣好到極點!” “好人緣沒用,必須要有天大交情才敢包庇他。
”西直門所長說道。
“關鍵他有天大交情的就有好幾個,那幾個人未必把他安排在自己家,但現在咱們把那幾個人所有親屬家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結果。
” 張所長從警多年,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沒頭緒過。
他沒說的是,關系是一張網,要是那幾個人親戚再把李有為往其他親戚那裡藏呢?要是親戚的親戚再往下一層親戚那裡藏呢?這根本就沒法找。
不說不是包庇,而是同行之間都懂。
...... “立正!” 安定門醫院,樓後面的操場上傳來嚴肅的号令聲。
“騰!” 全院一百多個年輕男性精神病患者集體站得倍兒直! “稍息!” “唰!” 大家集體斜腳。
李有為滿意的點點頭,“去,操場上跑十圈,要同步前進!” “是!” 一百多人聲勢震天,震得值班室玻璃微微顫抖,粘在上面的陽光跟着微微震顫。
裡面,衆大夫驚愕的張着嘴。
李大夫咽口口水,“老張,你這是收了個什麼人進來?” 張大夫一臉悲苦,“上回是我收的,這次是他非要進來,還說不讓進就去大肆宣揚上回咱們錯關易中海的事,這人是個魔頭啊!” 王院長聽的直嘬牙花子,“看他辦事我都快成精神病了,人都有目的,哪怕精神病患者做事也有目的,但他辦事讓人看不出來目的!” “随心所欲!” 張大夫苦澀道:“精神病的最後階段就是百無禁忌,他就有點這個意思。
” 大家連連點頭! 這人來了以後,挨個病房溜達,威逼利誘之下将所有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性精神病患者收入麾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短短兩天之内這些人對他唯命是從。
也不能說沒好處,這兩天沒人鬧事了,醫院裡異乎尋常的平靜許多。
“跑步~停!” 李有為低喝一聲,“高擡腿,一百下!” “騰騰騰騰騰!” 操場上塵土飛揚,衆人賣力的擡腿。
幸虧醫院一直沒錢把這塊空地改成花園,要是花園現在該踩平了。
沒多久,一百個高擡腿結束。
李有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