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裡克悄悄地瞪了一眼自家雄主,示意他别在這個時候在這位冕下面前“犯賤”。
尤安還在呢!
喬望可可憐憐地眨了眨眼,然後乖巧地消停了。
伊維特看着眼前的年輕蟲崽在打趣玩鬧,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唏噓,他舉了舉酒杯,道:“恭喜你,尤安。
祝你和溫冕下恩愛長久,早生貴子。
”
尤安紅着臉道了聲謝。
在短暫的交談後,溫知墨又摟着一旁的雌蟲去往下一桌。
婚宴上的蟲遊走交談,借此發展自己的“人”脈,而安瑟爾卻端着酒杯走到了伊維特旁,語氣有些感慨:“感覺你離婚之後,整隻蟲的狀态好了很多。
”
伊維特抿了口酒:“離了惡心的雄蟲後蟲生舒坦,狀态自然好。
”
說完,他又突然想起這飯桌上還有一隻小雄蟲,便笑了笑,語氣溫和:“喬喬,雌父不是在說你。
”
喬望乖巧點頭:“我知道的,雌父。
”
飯桌上的某隻蟲:“……”
塞德裡克覺得他們兩個才是真父子,自己就是個意外。
不過是一句話,雌父竟然還要趕上來着解釋,這般溫柔耐心的模樣,不曾對他有過。
這一下子,他竟不知道該吃誰的醋了。
不過也怪不得伊維特,喬望乖巧懂事,比塞德裡克貼心不少,還十分會讨他喜歡,時不時就送個禮物過來,有什麼好玩的事也是經常幫他問着、留着。
這不比那個不省心的雌蟲崽子要好?
要不說還是雄蟲崽子會讨歡心呢!
而站在不遠處的阿諾德幽怨地望着安瑟爾那邊,語氣有些諷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呢,那麼喜歡和帕克家的雌蟲待在一起,當初怎麼不和他結婚?”
呸!
竟然放着一隻那麼漂亮的雄蟲不陪,跑去和雌蟲玩!沒眼光。
侍從在一旁不敢說話,甚至還想捂住這位侯爵的嘴,心想,這可不興說啊不興說!
萬一真的有蟲隻聽去了半句,覺得元帥和伊維特公爵是雌雌戀怎麼辦?!
伊蒙和加侖都是參加婚禮的賓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隻蟲就這樣遇上了,還坐到了同一桌。
他們似乎對溫知墨娶了雌蟲一事都很有感觸,便交流了起來。
加侖猛喝了一口酒:“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在皇室的晚宴上遇到溫冕下時,他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一切美好都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好。
我們目光交錯,隻是片刻,冕下便徑直向我走來。
”
“那個時候我想,這隻雄蟲就是我的天命之蟲。
但是……”
“但是沒有想到,冕下竟然是沖着上将去的!”
心動如何容易,心碎就如何簡單。
那一晚,加侖便在小說論壇裡大寫了一篇《遇見貌美雄蟲,主角卻不是我的》的長文,因此還得到了那位大火的小說作者的回複和點評。
伊蒙也好不到哪兒,他也喝了一大口酒,十分受傷道:“你隻是在晚宴上看了他一眼,我可是實實在在在遇見冕下之後就喜歡他的。
”
“我明明想着回到帝星之後就追求他的……沒想到他結婚了。
”
“他竟然結婚了……我連一個機會都沒有!”
說着說着,兩隻蟲在失戀方面的感觸相同,很快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恨不得抱頭一起痛哭。
最後總結——
這位上将嫁的真好!
尤安被雄蟲摟着到處敬酒時,正好将這些話聽了個大半,他站在難過傷心的加侖後面,幽幽道:“那天晚上,他看的是我。
”
冷不丁的一句話,将兩隻情緒正上頭的蟲叫回了神。
加侖有些讪讪道:“上、上将,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尤安:“剛剛,都聽到了。
”
加侖:“……”
伊蒙:“……”
溫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