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讨厭和我有什麼關系,你不能把我沒有做過的事怪在我的身上。
”
“塔維安,你這是在不信任我嗎?”
塔維安擡眸,看着自己親自陪伴長大的雄蟲沒有了以前的嬌氣模樣,眼神澄明堅定,心莫名落了一拍。
久久之後,他垂下眸:“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
“那你是什麼意思?”
塔維安一時失語,不知該說什麼。
伯尼眼眶開始紅潤,聲音帶了哭腔:“塔維安,你總是那麼容易放棄我、不信任我。
”
這雄蟲啊,就是寶,嬌貴得不像話,稍微一落淚,就能讓雌蟲碎了心。
塔維安看見伯尼紅了眼眶,也不免有些無措,他實在是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
眼前的這隻小雄蟲就是他的命,他的全部。
怎麼會放棄?
如果真的能放棄,他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餐廳裡了,不會挨了那麼多的鞭子也不出聲。
塔維安擡手為雄蟲抹淚:“您怎麼會這樣說?我什麼時候……放棄您了?”
伯尼瞪着他:“那你聽到雌父要為我介紹貴族雌蟲後,為什麼要和我保持距離?現在還說什麼讓我轉過身的話。
”
塔維安:“……”
這段時間軍部很忙,加上處在晉升考察期,他自然比平時做的要好一些。
如果失去了這個晉升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升到少将職位,也因此會沒有足夠的籌碼去和這隻雄蟲在一起。
讓雄蟲轉過身是怕身上的傷疤會吓到他,也沒有一隻雌蟲會願意在自己喜歡的雄蟲面前露出狼狽醜陋的一面。
更何況,他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雄雌到底是有别的……
伯尼:“你怎麼不說話?一定是被我說中了!”
塔維安眼眸似潭,幽暗深沉,平靜的潭面下是無數的思緒在翻湧,他說的認真,甚至帶了些虔誠,道:“您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不管如何,我都不會離您而去,又怎麼會有‘輕易’二字?”
“那段時間軍部實在是忙,如果我沒有晉升少将,那麼會永遠走不到您的身邊。
我不想失去您……”
不想失去他的光。
伯尼看着模樣認真的塔維安,也終于不再那麼生氣,臉上也逐漸起了薄薄的紅暈:“真的?”
塔維安:“真的。
”
他不會向自己的光撒謊。
包紮完傷口後,伯尼紅着臉問:“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塔維安身形一僵:“什麼?”
伯尼又說了一遍:“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塔維安:“……”
雄蟲再怎麼嬌養,學校也是教過生理知識的,雄雌有别,怎麼能未婚同床?
況且,他的發情期快到了,而這隻雄蟲卻還小……
望着眼前這隻眼睛裡滿是希翼的雄蟲,塔維安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可以嗎?”
塔維安:“是的,不可以。
”
伯尼委屈地不再說話,有些生氣的意味。
塔維安抿着嘴,思索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回來的時候,給您買了禮物,我去拿過來給您好嗎?”
“蟲崽”到底是好哄的,很快就被分散了注意力。
塔維安想到那塊被丢在餐廳裡的昂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