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王帶着靈澈兒前往一個離主殿很近的一個偏殿。
靈澈兒一邊走一邊感歎:“你們是怎麼把這些這麼大的大理石搬到這裡的?”
鏡王腳步輕快地走在靈澈兒前面,白衣在大理石的照耀下,更顯得鏡王肌膚如玉。
鏡王回答:“鏡國的人都是天生神力。
”
靈澈兒猛然想起,她來到鏡國後,與那個守衛對打,她不願傷害他,一開始沒有使用靈力,竟然與他打個平手!
要知道,靈澈兒的蠻力在靈國都是數得上的,竟然就這樣被這樣一個守衛壓制。
靈澈兒若有所思點點頭,說:“唔……有所領教。
”
陽光一曬,靈澈兒的困意更濃了。
鏡王回過神,看着靈澈兒,挑了挑眉,說:“你跟鏡國的人打過架?”
靈澈兒眯着眼,懶洋洋地說:“從我落在你們鏡國的地面開始,我已經打了三次架了。
第一次是和你們守衛,第二次是和無極,第三次就是我要跑,又和無極打了一架。
”
鏡王看靈澈兒一點傷也沒有,笑着說:“難得你和無極那個武癡打了兩架,還全然無恙,那小子打起架來可什麼都不顧。
”
靈澈兒撇撇嘴,說:“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受傷,要不是我不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禍,我才不會手下留情。
”
“手下留情?”鏡王笑,“你竟然說對我們鏡國第一侍衛手下留情了?”
靈澈兒滿不在乎地點點頭,說:“人在屋檐下嘛。
”
鏡王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靈澈兒的頭,說:“有我在,你在鏡國誰都不需要怕。
”
靈澈兒往後一撤,躲開了鏡王的手。
鏡王失神地看着自己手,他怎麼會不自覺就想要觸碰靈澈兒呢?
在此之前他十分避諱身體接觸,他遣開了幾乎所有的侍衛侍女,不讓他們伺候穿衣洗漱,也隻是在祭祀等躲不開的時候才會露面。
每日便是修練、研究醫藥、讀藏書。
靈澈兒指着前面的一處殿門,說:“你是讓我住在這裡嗎?”
鏡王回過神,溫柔笑笑,說:“這裡陽光最好,當然你可以自己挑,看中哪裡就住哪裡,我們成婚後你也可以……”
“打住!不成婚!我不會和你成婚!”靈澈兒立刻打斷鏡王,一躍進了殿内。
鏡王笑着搖搖頭,跟了上去。
靈澈兒看着殿内的場景,不由“哇”了一聲。
殿内有一個無敵大的院子,裡面種了各種各樣的花草,養着各種各樣的奇禽異獸。
陽光照過來,靈澈兒有些恍惚這到底是現實還是仙境。
靈澈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花香、草香沁人心脾。
“我喜歡這裡!”靈澈兒友好地轉過頭,對鏡王笑了一下。
鏡王感覺那個笑容如同一支無比鋒利的箭徑直穿過他的胸口,一時間血液上湧,耳鳴口幹頭昏。
鏡王一個趔趄,坐在門檻上,忍不住自己給自己把起脈來——脈象亂七八糟的!心跳也亂七八糟的!
靈澈兒忙跑過去,伸手去扶鏡王。
靈澈兒說:“你怎麼了?”
鏡王喘了幾口粗氣,一字一頓地說:“我這是情窦初開了。
”
靈澈兒五官瞬間扭在一起,撤回了一個關心,扭頭便跑了。
快跑到門口,靈澈兒還是忍不住喊:“你還是找太醫看看腦子吧!趕緊的!”
靈澈兒将門使勁一關,還鎖上了,然後直沖卧榻而去。
她一躺下,才發現自己已經是這麼累,被褥的味道聞着很安心,靈澈兒轉瞬就沉沉睡去了。
鏡王剛剛急促的心跳慢慢舒緩,他立在殿門口,視線一直落在靈澈兒關閉的門,靈澈兒——他此生唯一的天命女便在這個門後,不僅是今天,以後的每一天,他推開門,都能看到她。
鏡王心裡湧出一股說不清的甜蜜,甜蜜又帶了一些陌生的酸澀。
然後一步三回頭,溜達溜達地去了食苑,趕走禦廚,自己哼着小曲兒炖起粥來。
凡是見過今天的鏡王的人,都認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素日那個冷漠到冷酷的鏡王,今天像是被奪舍了一般!
鏡王一向不理朝中瑣事,盡數交給白夜這個丞相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