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過去了,馬上就要過了軒與靈後約定回來的時間,靈後這幾日吃不下睡不着,軒心思缜密,一定會提前給她想辦法送信來,可是,這些天,沒有隻言片語……
神獸回來了!
靈後忙跑出去,看到帶軒去未了花樹林的神獸回來了,确實滿身都是傷,軒沒有一起回來!
發生了什麼?
神獸到靈後面前,很努力吐出一個東西,靈後撿起來,是軒的信!
神獸的主人摸了摸神獸,便了解了一切。
“靈後,神獸将将軍送到目的地後,将軍寫了信綁在神獸身上,讓它帶回來給您,路上神獸遭到了猿國的伏擊,它将信吞在口中,好不容易逃脫出來,但是也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靈後不顧信上靈獸的口水,快速地打開。
上面隻有軒簡短的幾句話——澈兒有危險,我要留下來,猿神交給您了。
萬事安心。
軒拜上。
澈兒有危險?
靈後心裡一個咯噔,但同時又十分感激軒沒有刻意粉飾太平,不然僅僅是他在戰前不回來這一項,就夠靈後胡思亂想了。
軒深知靈後平時殺伐果斷,唯獨對澈兒的事情上,卻有母親們都有的敏銳與沖動。
所以,與其顧左右而言他,不如坦言相告。
軒既然說要靈後萬事安心,那他一定會帶澈兒回來的。
靈後深吸一口氣,良久,對衆位上将軍說:“接下來,要靠我們這些老家夥了。
”
決戰在即,猿國那邊終于有了動靜,也許是猿神解決了内部問題,終于有餘力來應對靈國和軒的聯軍了。
九江震恢複了視力,副作用是每日都需要吸食人血,猿神樂得見到平日滴水不漏、衣冠楚楚的丞相如今變成嗜血的怪物,這樣的丞相才更适合待在猿神身邊。
猿神每日親手将叛亂的頭領的鮮血送到九江震帳内,九江震很快便恢複了精神,為猿神處理戰前的這些叛亂和瑣事,一時間,猿神陣營内竟一派萬象更新的氣勢,從原來四處逃竄潰不成軍的樣子,逐漸恢複到士氣高漲的幾十萬大軍。
猿神為九江震倒了滿滿一杯鮮血,說:“猿國離不開丞相啊,丞相病了這些日子,可是害苦了我。
”
九江震微不可見地笑了笑,說:“罪臣該死,現在不過是将功補過,隻求日後猿神統一天下,留下罪臣一條賤命罷了。
”
猿神很滿意九江震的回答,平日裡猿神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他不願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的權力,而如今丞相說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将功補過,這功拿來補了過,自然也就不必再獎賞了。
猿神突然問:“你這漠北蠱術,當真是神奇,竟然把那樣一雙眼睛給治好了,而且隻是吸食人血就可以了……不知道你們漠北有沒有一種可以使人延年益壽,千古不死的秘術?”
九江震一愣,轉而大笑,說:“這種秘術,怎麼可能會有呢?”
猿神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說:“當真?我不在乎每天是吸人血,還是食人腦髓,隻要能……”
九江震收起笑容,說:“若是真有那秘術,漠北的諸多國王,個個都會去用了,人人都能長生不老,怎麼會……怎麼會都像如今這般,匍匐在猿神您的腳下呢?”
猿神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隻可惜天不佑我猿國,我有寵妾一千,膝下竟隻有一女,子嗣稀薄,日後如何繼承我的天下……”
九江震忙跪地,磕頭,說:“猿神春秋正盛,日後一定兒孫繞膝,何必有這無妄的煩惱!”
猿神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便要起身,說:“丞相好好休息,孤也要休息休息了,等後日,我們就要與那靈國決一死戰!”
猿神一邊笑,一邊離開九江震的帳子。
猿神回到自己的帳子,他曾嚴令軍士不得攜帶家眷,他的後宮佳麗也沒有一個帶出花都。
他在帳子内踱步,突然指了指一個侍女,說:“她留下,你們都滾。
”
侍女抖得像篩子,猿神一隻手抓起她的腰,稍一使勁,就把她抗在肩膀上,扔到了自己的卧榻上。
侍女如同落水鴨子,戰栗不止。
猿神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