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陌玉的表情。
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回的住處。
我失魂落魄坐在溫泉邊上，腦海裡浮現的是陌玉受傷的那張臉。
水裡的魔珠似乎感知到什麼，竟然挪動到邊上飛到我懷裡。
我無奈地将他抱起，笑了笑，“沒白給你讀佛經，看來通人性了啊。
”
魔珠蹭了蹭我的手，像是安慰我。
我說：“沒事，我不難過。
”
眼淚卻掉下來。
我曾一手把陌玉帶大。
教他法術，教他生活，教他人生道理。
陌玉是靈珠，性格是那樣的單純，眼睛是那樣的純粹。
他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同樣的我也一樣。
上一世他飛升成神，我也要順利成為十二金仙。
可就在成仙前一天，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魔珠是陌玉飛升的劫，陌玉是我飛升的劫。
魔珠死而陌玉飛升，陌玉死而我飛升。
我當時慌了神。
我怎麼可能舍得陌玉為我送死。
可師尊說，陌玉不死，我就做不了十二金仙。
我本想放棄十二金仙的位置，師尊又告訴我，陌玉早知道了這件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所以小師妹約我，我才去誅仙台。
不然以她的那點道行，怎麼騙得了即将成為金仙的我呢。
這也是我這輩子不選陌玉的原因。
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一個人要死，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從那天起，我沒再出過住所，對外面的事充耳不聞。
卻還是知道了，陌玉最終選擇了拜小師妹為師。
過了兩年，封神大戰來了。
其他師兄弟都派出自己弟子，我弟子還沒出來，隻能自己上。
軍營沒有溫泉，我便把魔珠揣在胸口的位置。
雷打不動，每天一滴血。
小師妹對陌玉寶貝的很，生怕出意外，也跟在軍營裡。
在軍營裡，我和陌玉見了幾次。
他長高了一些，有那些珍貴東西滋養，氣質提升了一大截。
隻不過每次見我像是見仇人，臉越來越冷。
小師妹很滿意我們兩個之間的樣子，見面還會陰陽怪氣問我魔珠什麼時候能現世。
“聽說師姐你日日把那顆珠子放在心口，你可真是拿它當個寶貝啊。
”
聞言，她身邊的陌玉看了我一眼。
臉色難看的像是我欠了他幾萬兩黃金。
我對小師妹笑了笑，“在寶貝也比不過小師妹，天天這麼陪着，知道是小師妹不放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陌玉沒有戰鬥能力。
”
小師妹聽不得别人說陌玉一點不好，尖叫一聲，“千雪，你他媽陰陽怪氣什麼，你真以為你那顆破珠子是什麼寶貝啊，我告訴你，它就是個......”
“夏瑤，你說髒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