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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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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提到劉提督戰死,文長青受毒掌身負重傷,其餘各人也有帶傷的。

     郡守等人擊退顧青鵬後,便令人将傷者領入文家大廳安置,死者則在山下處理。

     一時間廳内亂作一團,哭聲喊聲此起彼伏,氣氛極其壓抑。

     本來歡天喜地的壽宴,卻己轉喜為悲。

     文承、文耀、文瑾三兄弟見祖父文長青胸口己然黑透,顯然遭遇毒手;且老祖父兩眼緊閉,使幾位後輩隻以為他死了的,瞬間腿腳不穩,跪在地上,以頭磕地痛哭不己。

     文承自幼受祖父疼愛,尤為悲痛,跪行幾步後,也不懼黑毒染身,抱住文老家主,淚痕滿面,抽搐哭嚎。

     “是……是承兒麼?” 文老爺子突然擡起手來,說道,引得廳内衆人舒一口氣。

     文承眼睛一亮,忙抓住老人的手,說道:“是我,是我。

     我們剛還以為,以後就再見不着祖父了呢……咳……咳!” 老人又咳出一口壞血,随後道:“這姓顧的,想要我這老頭的命,也不是說做到就能做到的。

     你快離開,不要抱着我不放! 我身上這劇毒不是鬧着玩的!” 見文承還沒反應,就運用靈力,把他逼開,迫使其退後幾步。

     正這時,郡守徐才山和郡丞侯旺發及方家老家主等進大廳來,大廳的嘈雜聲方消退了幾分。

     徐才山瞧見文承剛抱着文長青的場景,心下暗忖:“這毒顯然己溢出體外,我們這些靈力強的都不敢妄加接觸,碰一碰隻怕傳染傷命,剛才還是讓人小心翼翼用架子擡來的。

     怎麼偏他抱住痛哭卻和沒事人一樣,莫非真的沒有靈力的人不受毒害麼? 怪事,怪事。

    ” 他又見文承回悲作喜,站起來抹了抹眼角,随即又想起了什麼,忙忙沖出門,往山下跑去。

     方家老家主方思義到徐才山面前作揖,道:“郡守大人,老朽方在山下己運功力救治,加上郡守的明月凝魂丹,當下文老家主己然暫時性命無憂。

     現在,某請命運用方家祖傳《化靈散篇》,為文老家主進行一套系統治療,大概須些時辰。

    ” 這話引起了在場賓客一陣小聲讨論,前面那位劉姓中年玄修給旁側人低聲說:“這方家祖傳的《化靈散篇》,可是極其罕見的修玄中乘典籍,一般不用于救治外人。

     如此可見,方家與文家也是深交厚誼啊!” 郡守回禮,點頭允諾道:“方老家主有心了。

     聽說你近來在家閉關修煉,以尋求修為突破。

     聽聞文老家主有危,二話不說就前來相助,實在值得晚輩敬佩。

     足下辦事,我自然放心,這裡就請足下便宜行事了。

     有甚情況,必要通知我。

    ” 然後叫來幾個兵勇把文長青擡進大廳後室,由方老家主自行救治。

     他見廳内衆賓客都眼看着他,等他定奪,便拱手高聲道:“諸位,今日之事,非尋常匪寇之亂,恐後患無窮。

     我才己命人封鎖山道、路道,海上也增派艦船巡邏。

     縱容那舊賊顧青鵬來文家作亂,殺人越貨,實應由老夫承擔治郡不力的責任,事後必向朝廷請罪。

     不過現在此地己不宜久留,還望諸位先行散去,各自留心注意,有事上報、尋求庇護即可。

     到郡裡的,由我的副手侯旺發領着兵将保護,如果是郡外散修,不放心的,也可以跟着先到郡裡落腳。

     我暫時為防幾賊乘虛再來搗亂,所以還須坐鎮文家些時辰,就不能給諸位保駕護航了。

    ” 聽郡守如此說,除了陳家、方家的一些人物外,衆賓客熙熙攘攘地出了門去。

     不一會兒,廳内便隻剩下二三十人了,較前顯得空落落的。

     文長青長子文仲剛才在打鬥中也受了一點輕傷,目前也由一位方家人為他醫療。

     他坐在宴席的次座上,掃視一圈,見房梁大柱上的張燈結彩,桌面上杯盞狼藉,不由悲從中來,喚來下人把這些物件都收拾了去。

     郡守拍了拍文仲的肩膀,說道:“雖然今日之事甚為不幸,得力幹将劉提督戰死,我亦心悲,但如果隻顧傷懷,不顧正事,畢竟不是好法子。

     現老家主不省人事,當由你來主持文家局面,而且也應想辦法解決當下棘手的問題。

    ” 說罷,搬來椅子,坐在文仲對面。

     文長青二子文弘、三子文銘,和方老家主之長子方錫雲、陳老家主之二子陳會旭分坐桌子兩旁,其餘晚輩等垂手侍立于後。

     文仲随即命人端茶倒水,便就顧青鵬鬧文家山莊的事件展開讨論。

     一提及那位黑衣男子,在座幾人頓覺疑窦叢生,愁上眉頭。

     郡守徐才山道:“我當時站在土牆上,往下看,隻覺他靈力渾厚非常,恐也不輸我幾分。

     會稽郡各大高手,不管是出自名門望族的官修,還是郡外散修,我向來都有結交,絕未見過這樣強大的一位,不知是哪裡來的。

    ” 文仲回憶了一番,道:“在打鬥時,我隐約聽到那姓顧的喊黑衣男子,叫什麼‘溫大人’,不知是否跟長樂郡溫家有瓜葛?” 陳會旭說:“我看可能性不大。

     長樂郡是我會稽郡的鄰郡,在下曾因事務随家兄往訪之,也與溫家有些交集。

     溫家最厲害的是溫老家主,年過七十,體格瘦小,況且修為剛突破玄靈境不久。

     那黑衣人一來年齡不過西五十,二來體型魁梧,三來修為也更高些。

     我想斷不是的。

    ” 方錫雲也否認道:“在下犬女方清雪去年嫁給那溫家二公子溫偉光了,我們兩家交往頗多,未曾見他家有這樣一個人物。

     在下想那厮或是别國人士,适到我地,遂把真姓真名隐了去,顧青鵬便姑且以‘溫大人’稱喚。

    ” 文長青二子文弘也道:“我天澤國國法章明,海内二十西郡,凡玄靈境以上玄修高手皆登記在冊,除顧青鵬這孽畜外,罕有逍遙法外,為非作歹之徒。

     我也覺得方兄言之有理,可供參酌。

    ” “别國人士……”郡守捋了捋下巴上一撮短胡須,沉吟道:“若是别國人士,會是哪國的呢? 赤炎國麼? 這國近來與我國交戰甚緊。

    ” “我看極有可能是淩霄國人。

    ” 文承不知何時又從外回來,與文家子弟并立文仲身後。

     見幾位長輩談論黑衣男子,因救祖父心切,且心頭恨甚,着急不己,不禁脫口而出,惹得跟前幾位後輩或互遞眼色,或上翻白眼,皆有譏嘲之意。

     “小畜生! 胡說什麼話?” 文仲見他在這等重要的會談當中亂講,沒有禮節,頗為生氣,便斥責:“郡守老先生還在這裡坐着,你莫非覺得你比郡守還聰明?” 随後忙對郡守歉笑道:“犬子無才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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