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鬓花顔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本公主,想和打少女時期起,就放在心上的人共度春宵呢。
”嘉樂長公主說着說着話,眼尾微微挑起,盡顯妩媚之姿,表情要多輕浮有多輕浮,像極了常年流連花叢的恩客。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顧瑭,等日後你真若成了事,别忘記阿姐,要不是阿姐好心幫你瞞着,呵呵,你絕對走不出上京城。
”
顧瑭被嘉樂長公主簡直要逗笑了。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恬不知恥之人!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既要侮辱他,又要占他的便宜,顧瑭真是夠夠的了,恨不得立刻馬上将這個勞什子嘉樂長公主給掐死。
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
垂下眼眸深深吸了一口氣,顧瑭睜開眼時,眼底浮現了一絲笑意。
“阿姐,原來你對我一直是這般心思。
”
“怪我當年年幼懵懂,并未在皇祖父壽宴上察覺到阿姐對我的另眼相待。
”
“阿姐何必藏着掖着,想要畫像,直接找我就是,說不定,我們也許可以常年互通書信,阿姐也不必單相思。
”
嘉樂長公主搖了搖頭,“顧瑭,你錯了,本公主就是享受單相思的滋味,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
顧瑭被嘉樂長公主這一神經病似的發言弄得表情一噎。
“所以呀,顧瑭,過了今晚,說不定我就不再糾纏你了呢?快圓我一夢吧。
”嘉樂長公主的表情迫不及待。
顧瑭不打算理解這個女人不同尋常的腦回路,再一次平複了一下心情,輕聲輕語道:“阿姐,我并非不想與阿姐對酒當歌,你考慮一下我現在的處境。
”
“眼下我是金國使臣,身肩重任而來,一旦被人知道我孤身一人厮混在長公主府,傳出去多讓人笑話,整個金國的脊背都直不起來。
”
“如今我接了金國皇室子弟的名頭入京,不能毀了人家名聲不是,萬一鬧大了,金國皇室找我來算賬怎麼辦?”
“你弟弟我胸懷大志,将來要想坐擁那個位置,肯定是不能與金國撕破臉的,要不然,”顧瑭戰略性深深看向嘉樂長公主,“我将來如何護得住我在意之人?”
誰能受得了顧瑭深情的眼神,嘉樂長公主當場差點兒爆發出鵝叫,不過還是不情不願的道:“你别告訴我你在耍什麼緩兵之計,等你成事了才能與我相陪,到那時,天下你說了算,我哪還有什麼話語權?或者你還沒怎麼樣呢,就被皇兄給......咳咳,到時候本公主該有多追悔莫及!”
“不是的,”顧瑭話趕着話,“我隻是想說......”顧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阿姐,你能不能今晚到皇宮找我,而非大白天在長公主府......”
嘉樂長公主來了興緻,眉眼飛揚,“你讓我去皇宮與你......?”
顧瑭垂下頭,輕輕點了點。
嘉樂長公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