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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啦噜啦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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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周常卻不那麼認為,語氣也犀利起來: “戰場不是酒桌,沒那麼多規矩道理。

    此次進犯的魔軍幾乎是近幾年來,魔界天賦和實力最高的那一批人,若沒有年輕力量在前,恐怕便是無謂的犧牲。

    ” 一旁從沒有開過腔的女生,笑嘻嘻地附和:“對對對,咱這是抵禦魔軍,又不是埋坑造路,讓老人先上是什麼道理。

    還是我們年輕人打頭陣……” 江絕不是很贊同:“老夫是老,但不是無用!……” 會場裡,“争吵”的聲音,又蔓延開來,但久莘卻沒有再摻和進去,緩和氣氛。

     什麼嘛?原來是争搶頭陣啊?久莘在一旁想道。

     也不是什麼地方,也需要人情世故。

     災難面前,平日裡再不和的關系,也沒有那般生硬。

     久莘正在座椅上發神,剛剛還在“吵架”的江絕,正好注意到了這個少年的異常。

     他好像也看懂了久莘的想法,于是輕嗤一聲:“哼,小子,你以為我們在幹嘛?吵架?推脫?” 久莘回過神來,連忙擺手:“啊?不、不是……” 少女眼神揶揄:“不是什麼?連我都看出來了~诶呀……你才來,忘跟你說了。

    ” “我們,都是自願前來抵禦魔軍的。

    在徐越天……啊,徐少主大義滅親之前。

    ” 這話的意思很清楚了,久莘難得有些動容。

     他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出,但并非因為馬上會有支援才放心獨自前來。

     而這些人不同。

     他們明知道修仙界内部早已腐敗,支援的可能性寥寥無幾。

     他們明知道前線是沒有退路,因此倍加瘋狂的魔界大軍。

     他們明知道自己勢單力薄,根本就不算什麼拯救世界的大人物。

     但,他們還是來了。

     周常白面書生似的,仿佛十指不沾陽春水。

     江絕說話刻薄,但刀子嘴豆腐心。

     少女天真爛漫,她這個年紀,本應該受盡長輩的寵愛。

     但他們還是來了,可以說是赴死。

     周常見久莘有些發愣,也笑了。

     倒不是嘲笑,而是有些自豪。

     “修仙界确實爛了,但主幹腐爛的大樹,也會從根部重新長出嫩芽。

    ” 他們蓄勢待發,總有一天,沖破束縛,然後長成新的大樹,在這個世界,支起一片天地。

     “不經曆風雨,哪裡會成長。

    ” 久莘總算回過神來了,此刻他才明白蘭舟那句話的意思。

     “我從不是主角。

    ” 這個世界,有千千萬萬個發光閃爍的生命,她蘭舟又算什麼呢? 去書寫自己的故事吧,久莘。

     那一刻,他釋懷了。

     久莘大笑着從椅子上站起,精神抖擻地與他們告别,然後離去。

     蘭舟,在你醒來之前,就讓我們來守護你吧。

     他是這樣想的。

     為了保證指揮系統的安全,作戰指揮并不在前線,而是在修仙界内部的門派之中。

     原本的作戰會場是安排在了最北方的天頤門,但很不巧,天頤門正處在輿論風波正中,所以隻好把會場重新安排在了纖雲宗。

     久莘聽說,徐越天已經自請,率領全體天頤門弟子趕往最前線,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便能遇見。

     他嘴裡叼了根草,禦劍飛在半空中。

     沒事幹的他,又不好意思在這種氣氛緊張的情況下随便搭讪,隻好在腦子裡胡思亂想些樂子,打發打發時間。

     “哎呀……到時候在正面戰場碰見老熟人,啧,咋打招呼呢?” 也不對,到時候估計都沒時間顧及這個。

     前線吃緊,久莘這才剛到,便聽說某個戰線急需支援。

    于是,他便跟着周常江絕他們,一起來支援前線。

     話又說回來,魔軍腦子倒好使不好使的,陰謀詭計玩得花,但一涉及到大面積的戰争,便隻會“正面進攻”。

     啊……正面進攻,某種術語。

    換成人話就是——全部人給我往前沖!!! 啧啧啧,所以說啊,打了千百年還沒給前線打破防,是有原因的。

     修仙界的邊境長得好,平原少,山地多。

    很巧的是,禦劍是修仙人士的生活必備技能。

     幾個易守難攻的山頭,全被修仙界占了,魔軍從山那頭打過來,頭頂着修士的術法或者純物理攻擊,上都上不來。

     啧啧啧,也就是蘭舟沒在此處,要是在,估計她能把對面吐槽得褲衩都不剩。

     诶,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 再魔幻的世界,再兇狠的對手,也缺少九年義務教育的洗禮。

     智商那塊,還是缺少了點營養。

     這句話還是蘭舟私下吐槽許延維時說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久莘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

     前面飛着的淩巧,有些莫名其妙地轉過頭來直勾勾盯着久莘:“你沒事吧?久道友?” 糟糕,顱内幻血大溢出。

     久莘打着哈哈,心虛地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 淩巧左右也是沒事幹,幹脆便往後挪了挪,跟久莘并排飛: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昨日開會,有些匆忙,便沒和你多聊兩句。

    我好早就想問了,為什麼纖雲宗就派了你一個人啊?你……” 是棄子嗎? 久莘記得,這個姑娘好像是昨日會場上說話的那位,便笑着接話:“沒有沒有,隻是想一個人曆練罷了。

    ”當然不是這樣。

     赤焱,霧茗,鹿爻,他們仨修為太低了,本是想跟着久莘出來的。

     結果在出山門時,被自家的長輩給抓了回去。

     赤焱比較慘,抓他的是他爹,回去的路上被他爹,在腦殼上敲了好幾個包。

     “赤焱你個小兔崽子長能耐了?!你個築基的小苗苗上什麼前線?别上去就給魔軍踩癟咯!” 鹿爻被她那個笑得特别陰險狡詐的師兄逮了回去,霧茗則是被她們峰的峰主提溜走了。

     最後,山門前,就剩下了久莘一個人。

     真·剛過金丹·辣雞小苗苗·無人在意·久莘,站在風中淩亂了好久。

     久莘:沒被家長逮回去,但我咋高興不起來? 現實裡,淩巧聽久莘說完那句話,眼睜睜看着久莘變得憂傷,然後掉色,差點就變成黑白原畫。

     她被吓得差點原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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