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
“我覺得這個剪輯節奏沒問題。
”
虞寶意将視頻進度拖回一分鐘前,“花那麽多時間學的東西,的确要作為重點突出,但觀衆同他們始終有一道屏作為間隔,這類型綜藝更容易讓觀衆記住的,一直是群像的魅力。
”
左菱附議道:“我同意,趙玉顏這些天的表現,就是一條特別好的成長線,不需要為了突出別人而删減。
”
從內向、口拙,到某一次主動的表達與指導,逐漸敞開心扉,和一衆年輕活潑的嘉賓相處得越發自然、融洽,趙玉顏的才華也在過程中慢慢展露。
同時,她還在準備明年一個玉石雕刻大賽,虞寶意打算将這個消息放在《“玉”見》的結尾公布。
屆時,自然而然會有人關注到這個比賽。
彙集導演、制片人、編劇的一個試剪小會,在虞寶意劃定剪輯方向後就解散了,繼續投入原本的工作中。
她原本準備和發行平臺的負責人溝通一下細節,可虞景倫忽地撥進一個電話,打亂了她的思路。
“什麽?你要上大陸?”
接起後,兩兄妹連寒暄的客氣流程都省了,虞景倫單刀直入,直說自己要上來,讓她準備好。
“一看你就沒怎麽跟Daddy關心旬星,以後分店萬一開到國外,你得回來繼承家業的,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
“你得了吧。
”虞寶意哭笑不得,“旬星怎麽了?”
虞景倫故意吊胃口似的空了幾秒,片刻後,才慢悠悠地吐字:“五——間——”
“分鋪?”虞寶意直接搶答。
“終于聰明了一回。
”
“哥哥!”虞寶意也為這個答案而感到興奮,贊美之詞毫不吝啬,“你好厲害啊。
”
“踩在Daddy的肩膀上而已。
”
虞景倫謙虛了一回,又說:“對了,這件事我可能還得感謝你。
”
“什麽意思?”
“之前你不是替Mommy挑了件禮物送給霍夫人嗎?”
虞寶意聽到“霍”這個姓,因興奮而松懈的注意力瞬時凝聚起來,“怎麽了?霍夫人不喜歡嗎?”
“不是不是。
”虞景倫連連否認,“她很喜歡你選了自己十八歲時候的珠寶作品,說好的見過不少,有意思的,還是第一回見。
”
聽到答案,虞寶意松了口氣,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好笑,“她喜歡就好——等等,霍夫人知道是我選的?”
虞景倫困惑的聲音鑽進耳中,“知道啊,Mommy提了兩份禮,一份她的,一份是以你的名義,前幾天還是霍夫人生日呢,怎麽了?”
“沒、沒怎麽,那Mommy和霍夫人說了什麽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虞景倫如實回答,“旬星一直計劃上大陸開分鋪,但物色地段、打通關系都需要時間。
那晚Mommy和霍夫人聊了會,知道這個消息後,推了我們一把,還願意做主把霍氏在上邊的鋪面優先租給我們。
”
“真的嗎?”虞寶意難以置信。
“真的啊。
”虞景倫笑了笑,“我明天的飛機,而且南城剛好有家鋪位,裝修隻需要小改,就很符合旬星的店面風格了。
接下來要去滬城和杭城,看好位置後辦手續,就能正式提上日程了。
”
“恭喜你啊哥哥。
”
“恭喜我幹什麽?不如恭喜你自己啊旬星太子女,到時候介紹你同事朋友來幫襯生意啊。
”
互相恭維了幾句,虞景倫以要安排離開香港後的事務為由挂斷了電話,虞寶意也接軌上因通電話而中斷的事情。
處理完後,日頭已經挂在西邊,她趕在天色徹底黑下前啓程趕回市中心,明晚黎馨約她出席一個投資人組的局。
到家後,她才真正有閑心和時間思索起虞景倫和關知荷兩人說法的矛盾之處。
關知荷沒告訴她,是以她的名義送的。
當時問起,虞寶意以為,以霍夫人的身份地位,尋常珠寶首飾肯定都入不了眼。
而且不顧財力,蒙頭擠在這個賽道裏比誰送的鑽大、誰的寶石色好,十分不明智。
不如另辟蹊徑,選擇有意思的。
在一衆挑得花眼的首飾中獨樹一幟,縱然零分又如何,霍夫人不在意一件半件,博她一笑罷了。
她把這個思路同關知荷講過,如今看來,也成功了。
當時,關知荷評價她思路的用詞也耐人尋味。
她說:“小意,你終于長大了。
”
“Youra,你什麽時候能長大?”
聽完黎溫瑜一塌糊塗的投資大計,霍邵澎不予置評,隻問了她這樣一句話。
黎溫瑜忿忿不平,“就是因為我以前太孩子氣了,我才想自己做點事給你們看,不然你以為我跟你來大陸,真是吃喝玩樂的啊?”
“你好好吃喝玩樂,我就當你長大了。
”霍邵澎不留情面地回諷。
“大——哥——”黎溫瑜拖長音撒嬌,“我是認真的,還問了朋友呢,她說明天有個投資人在南城組了局,讓我跟着去學習學習。
”
“随你。
”
霍邵澎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