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太傅放心,孤已派人去查背後操縱之人。
父皇自上次病後,龍體便一直不大安樂,聽聞南洲有一仙方,記載長生之術,孤已為父皇尋來。
”
李瑛面露了然,捋了捋胡子,“太子孝心深厚,想必皇上必定龍顔大悅,近來無暇顧及他事。
”
“然科舉舞弊一事牽扯甚廣,後果嚴厲。
此事也怪老朽疏忽,未能提早發現蹊跷之處,若日後牽連到殿下,便是臣的罪過。
倘若皇上怪罪下來,還請殿下與臣撇清幹系,明哲保身。
”
“太傅此言差矣。
”太子将茶杯雙手奉至李瑛面前,面容凝肅,“太傅于孤,為師為父,教導愛護之恩永不敢忘。
太傅言此,便是置孤于不仁不孝不義之地。
孤若做出這種事,即便保全自身,日後又有何顔面擔得一國之君。
”
太子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叫李瑛心中感動,他鄭重地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目露欣慰之色,“好好好,是老朽一葉障目了,殿下莫怪。
”
太子亦垂眸抿茶,轉言道:“此事也并非毫無線索,我派出的探子回報,說是在查證的過程中發現了淮南王的蹤迹。
”
“淮南王?怎會是他。
”
“正是。
”太子道,“此事中有淮南王的手筆,孤以為有兩種可能性,一為,淮南王為真正幕後之人,二為,他也得知了消息,正在探查此事。
”
“太子所言有理,淮南王自入京以來行事還算安分,但從其言行舉止中又透着張揚乖戾,似乎十分符合他少年枭雄的性子。
”李瑛皺了皺眉,“可依老臣所見,淮南王此人,深不可測,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殿下一定要萬分小心。
”
“太傅可還記得,當初明煊在揚州之事?”
李瑛颔首,“老臣記得。
”
太子鳳眸微眯,似在回憶當時情景,片刻後沉聲道:“孤在京時,便察覺到有人想要利用孤來對付明煊,但孤并未在意。
直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