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他肯定又要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周安然忙打斷:“你不許說。
”
陳洛白抱着她笑得不行,胸腔震動明顯。
周安然又有點羞惱:“也不許笑。
”
“行。
”陳洛白勉強止了笑,“女朋友還有什麼要命令的?”
周安然唇角不自覺又彎了彎:“那你抱我去洗澡。
”
從浴室回到卧室,已經是深夜。
陳洛白伸手關了燈,空着的另一隻手自然而然地将她摟進懷裡。
周安然感覺他手又像之前那樣有一下沒一下地碰着她頭發,然後聽見很輕地叫了她一聲。
“然然。
”
周安然也很輕地應道:“怎麼啦?”
“我大概想好了。
”陳洛白說。
周安然:“想好什麼呀?”
陳洛白:“将來應該會考中央選調生,直接進兩高,具體進哪一個,等我明年去最高檢實習完再決定。
”
周安然忽然想起剛知道他打算進最高法實習那天,她出于好奇,順手搜手了下最高法的官網,一點進去,就看見最上方一行大字寫着——
“努力讓人民群衆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
她還想起大一那年,他們被一場雨困在便利店,那時他們還沒在一起,她趴在桌上,聽他跟她說“我媽他們總說我國現行法律還存在許多不足,我希望将來不管做什麼,都能為完善這些不足出一份力。
”
最高法近期要出台一部司法解釋。
他去實習,分配的内容正好就是司法解釋制定的一些輔助工作,會全程參與到這個過程之中。
才短短三年,他好像已經能夠實現當初那番聽上去很理想主義的話了。
哪怕實習生能參與的部分有限,但也像他當初所說的那樣,他們有幾分熱,就先努力發幾分光。
周安然輕聲道:“你一定能進去的。
”
陳洛白又笑了一聲:“還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周安然臉又熱了下。
陳洛白像是猜到她臉紅,手在她臉上親昵地碰了碰,接上剛才的話題時,聲音仍帶着笑:“不過兩高工資好像不高,将來說不定還要你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