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套新睡衣,應該在床上我忘拿了,内褲在抽屜裡,你随便拿。
”
“……”
“新内褲,你怕什麼!”
林時給的地址離英華很近,打車過去不到十分鐘。
她按着他給的密碼開了門,換鞋的時候發現有兩雙拖鞋,她沒在意,随便穿了一雙。
這個公寓面積不大,一百平左右的樣子,幹淨整潔,男性風格很強烈。
卧室的門開着,秦昭按着林時發的圖片找到那套新睡衣,沒在床上,在衣櫃裡最外邊。
她拿了衣服和内褲去洗澡,把濕了的衣服丢進了洗烘機。
洗澡的時候秦昭視線觸及自己的胸的時候愣了一下,那裡好像變大了些。
之前她穿束胸其實沒有太大感覺,但現在會有一點勒。
她突然變得有些煩躁,任憑淋浴打在自己臉上,讓水流剝奪自己的空氣。
秦瓊把自己接回來好像真的沒有别的目的,隻是很單純地對自己好。
是她用最惡意的想法揣度着他們,在最開始把他們當成離開那個地方的跳闆。
現在又該怎麼收場呢?
告訴他們她一直都在騙他們,他們會怎麼想呢?
會不會覺得她心思深沉、想法肮髒?會因此而讨厭她嗎?
會……再丢掉她嗎?
霧氣氤氲着,水流從眼睛不斷地滑落,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迫使着身體本能從水柱下逃離。
她大口地呼吸着。
看吧,她的心思就是這麼髒。
江大海說她養不熟是對的。
可他們憑什麼無條件地愛她?
眼睛因為水流的沖擊無比酸澀,秦昭刻意回避了自己的身體特征。
秦昭腦子裡冒出來城中村婆婆們常說的一句話——
要是她是個男孩就好了。
雨越下越大,秦昭給班導發了信息請假。
手機亮了一下。
沈硯辭:“帶傘了嗎?”
“帶了。
”
“我沒帶,放學你來接我。
”
“……”
秦昭:“我已經走了,學校不是有共享雨傘嗎?你掃一個。
”
“實在沒有的話,我再去接你。
”
“行嗎?”
最後一句話還沒發出去,那邊的電話就過來了。
“怎麼提前回去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淋了一點雨,回來換衣服,順便逃個課。
”
“逃課?”沈硯辭語調微微上揚,帶着點慵懶,“不是逃我就行。
”
“我逃你幹嗎?”秦昭說完想起他昨天說的方面說,一個頭兩個大,“你明明都不生氣了。
”
沈硯辭揚了下眉:“你怎麼知道我不生氣了?你是我我肚子裡的蛔蟲。
”
秦昭溫吞道:“你生氣,還跟我說這麼多幹嗎?”
“……”
“禮貌,我素質高行不行?”
“行。
”
秦昭覺得他們聊得差不多了,等了兩秒沈硯辭還沒挂電話:“硯辭哥,你還有事嗎?”
沈硯辭氣笑了:“我打擾你了?”
“沒有。
”
那邊頓了一會,聲音低緩:“喝點姜湯,祛祛寒。
”
外面的雨聲依舊很大,秦昭沒開燈,屋子裡有點暗。
秦昭不知道是不是通話的電流會把語言變得太過低緩,她感覺自己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