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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小瑾:我又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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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第六十章小瑾:我又懂了…… 兩人之間各有思量,心懷己事,談話戛然即止,換的片刻沉寂。

     屋內清雅幽靜,水墨紙畫挂于牆上,有藥香缭缭繞繞撺掇于鼻間。

     白芙芝揣摩到了這場救恩并非善意之舉,而是另有目的,可她也無所謂了。

     不管因何因而救,總之她茍住這條命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救她,她亦回了他的疑惑,那算不算兩清了?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耽擱時間逗留此地了,白芙芝想溜之大吉。

     她作勢捂着胸口,緊皺眉頭,呼上一句:“痛……” 緊接着一副大傷未愈的孱弱模樣,眼中似浮出水光點點:“谷主,我這傷勢未愈,出來半會就覺得乏累了,還是得回去歇息養傷才好,就不叨擾你了。

    ” 簡而言之,表明意思。

     她随即準備打道回府,步子調轉,還沒來得及邁出下一步,筠璧就順着她的話回道:“無礙,待我晚些時候再去為你療傷。

    ” 啊這—— 白芙芝腳步滞住,理由愣是讓她推脫不得,還得笑臉相迎。

     她颔首點頭,脫口而出:“那不如一道去我那處用個晚飯了?” 啊不是—— 怎麽還邀請上了? 不經腦子反應說出的話往往說完即後悔。

     隻因白芙芝連着躺了兩日,腰闆躺的僵直,出來閑逛本就是為了活動筋骨,可這走着走着,肚子辘辘作響,饑餓感湧上,隻想快些回去吃些食物填填肚子。

     結果開始想些吃食去了,不經思考,出現了這幅尬人的場面。

     不打緊,抱着僥幸。

     筠璧常年隐居深山,辟谷度日,肯定是喝露水,不吃凡間俗物的。

     她客套一下,他自然也不會當真。

     如此思來想去,白芙芝也就不再耽擱,邁開腳步就要快速逃出房間,未料背後之人應下邀約:“也可,那便一道路吧。

    ” 白芙芝腳步再次頓住! “哈???” * 一桌之大,僅擺一碗野菜湯,一碟醬菜,三碗粥水。

     小瑾眼觀鼻鼻觀心,默默低頭再低頭,恨不得頭都栽碗裏去,主打的就是發揮自己的隐身狀态。

     白芙芝手握木筷,半天不知道是先喝粥還是先夾菜。

     猶記方才,小瑾本是做好了飯食等待阿姐回來,卻看到阿姐領着筠璧谷主踏入她們居住的小院裏,她雙眼讷讷,不知所以;白芙芝點明來意後,小瑾趕緊上前扯着阿姐的衣袖去到小角落裏借一步說話。

     “阿姐,我搜遍咱們住的院裏竈屋,莫說肉食,素菜都幾乎未有,隻能采點野菜,有啥做啥了。

    ” 白芙芝懂得小瑾意思。

     臨時邀約,沒有準備好菜,就算想再多炒兩個菜也沒有任何食材。

     雖然小瑾是貼耳跟自家阿姐竊語,可是不遠處的筠璧忽而彎唇,似乎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白芙芝擡眸看向筠璧那邊的動靜,就知道他曉得了。

     筠璧若是按她猜想,為武力上乘者,五感自然也是頂好的,如此悄言竊語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多餘的動作。

     既然他聽到了,她也不講客氣了。

     有啥吃啥,是他要跟過來的,白芙芝把話說好聽點就是:“我傷勢初愈,隻能以清淡為主,望谷主不嫌棄就好。

    ” 白芙芝自然是不會挑的,情況特殊,有的吃就不錯了,她夾着醬菜拌着白粥,三下做兩下喝光了一碗。

     眼見筠璧遲遲沒有動他面前的粥水,白芙芝直言:“我小妹不知有客來,所以并未提前備菜式,飯食也就清淡了些,倘若不合谷主胃口,芙芝願代勞,也不算浪費糧食。

    ”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玲珑剔透的女子此刻說話直來直去,但是言語讓人聽了去,又不覺有甚,加之她一直笑吟吟的,讓人察覺不出脾性。

     明明是她邀人過來,卻又似在趕人一般。

     筠璧還未動碗筷,聞聲過後,清淺的眸子定定端視了她稍許,又很快斂下眼睫,擡手撚起瓷勺,低低應了一聲:“嗯,這就吃。

    ” 仿佛谷中主人的身份置換了般,變成她是主,而他是客了。

     屋內陡然安靜下來,期間小瑾将頭埋得更低,餘下兩人不知為何心思,總之皆是做到了食不語。

     小瑾隻待兩人吃完,連忙收拾好碗筷,恨不得拔腿跑出屋子,頗有劫後餘生之态。

     可是出門前又急剎步子,想起了什麽,回頭對白芙芝眨了眨眼,不懷好意偷笑着。

     然後特意“貼心”合上了房門。

     “……” 敢情她還惦記着上午和樂漳闖進來撞見的那幕?! 得,解釋全白瞎了。

     白芙芝暗嘆之餘,耳邊傳來輕輕笑聲,她當即看他。

     筠璧滿臉無害坐于案桌邊,明晃晃的燭光投映在他明媚溫潤的臉上,隐隐似有光華流動般,襯的精緻五官更是好看的緊。

     他眼中染着笑意,溫溫和和迎視着她的目光。

     “見笑了。

    ” 白芙芝無奈搖頭,原本醒來時就對他做了冒失之舉,此刻自家妹子還就此事明目張膽暗示,生怕當事人看不穿。

     就算白芙芝臉皮再厚,一張老臉也是挂不住了。

     她完全沒往這方面想,可是接二連三出現這種烏龍,就不難保他人不去亂想了。

     因此還是得跟筠璧保持适當距離比較好,以免再出現什麽誤會。

     白芙芝躊躇着是否就此事做解釋時,筠璧倒是善解人意跳過了方才一事,音色清冽道:“你今日初愈,不宜活動太長時間,我為你快些療傷,你也可早點歇息。

    ” 此話正合白芙芝心意,于是想也不想,馬上點頭答應。

     兩人來到內室,白芙芝雖不知接下來具體作甚,但是依照她的經驗,她中毒在手臂,刺傷在胸口,還有寒毒入侵,為她療傷解毒,怎麽都是件棘手的事,但是她依然挺過了最危險的時期,現在痊愈隻是時間過程。

     因此每一次的療傷就她而言都至關重要,所以她也無忸怩作态,直接詢問:“我需要脫衣嗎?” 此句一出,反觀是筠璧怔然片刻,他還在猶豫如何開口,畢竟受傷的位置比較私密。

     遲鈍過後,微微颔首。

     醫者眼中,無分女男,隻關乎性命。

     這點道理,他們兩個都是懂得的。

     何況能讓筠璧親手醫治調理,日日療傷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看筠璧的神态,估摸着幾乎沒有為女子這般“坦誠”醫治過。

     畢竟再怎麽樣,他也是男子,就算醫者仁心無分性別,可是男子家家對清白名聲還是得看重的。

     白芙芝為了緩和氣氛,語氣輕松道:“谷主仁心,醫治數人,其中多數都為女輩,其實身子在醫者眼中看來也不過一具白肉罷了……” “并未。

    ” 白芙芝本意是想緩解尴尬場面,所以語氣故作随意,想以聊天方式轉移兩人在“脫衣”這事上的注意力。

     未成想到一向清雅溫和的筠璧卻冷了眉眼。

     “谷中自有女弟子,若是碰上女輩,我隔屏風之外方可指導。

    ” 言簡意赅,白芙芝不知是否會錯意說錯話,總之她止住了話匣子。

     屋內恢複靜然,隻剩筠璧簌簌取物的動靜。

     他鋪開随身攜帶的布卷,隻見粗細不一的銀針排列整齊,在燭光中泛着冷光。

     接而筠璧淡淡的目光投望了她一眼,然後從廣袖中摸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折疊成長條,蒙在眼前,以此來遮蔽視線。

     白芙芝也懂其意,不再拘束,她立即寬衣解帶,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傷在胸口,甚至遮胸的肚兜都脫了個幹淨,然後趴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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