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顧霜正拿着手機跟人聊天，随即又擡頭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在找什麼？”紀燃淡定地回到座位，問道。
“..沒找什麼，”顧霜收回視線，望向紀燃，“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快？
紀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回來之前他都看了時間，上個洗手間就花了二十分鐘。
還想着給對方道歉後，找個理由解釋，至少要隐瞞跟蔺臣川見面的事情。
要知道當初讀書時期他們的關系還不錯，哪怕學的不是同一個專業基本上也會待一塊，比如說娛樂活動、聚餐以及社團活動之類。
隻要不上課，他們就是形影不離。
紀燃很擔心顧霜問起他跟蔺臣川的事情呢。
許是他稍稍蹙眉，顧霜輕咳兩聲解釋，“就是我剛剛聽到有人說洗手間好像很多人來着，我還以為你還需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
“......”紀燃回想了下。
剛在洗手間好像就隻有他跟蔺臣川兩個人。
門也沒關上。
不過顧霜都那麼說，他也沒解釋反駁，僅是點頭示意，“嗯。
”
顧霜眼睛視力特别好，一眼就看到紀燃手腕上的紅痕跟紅腫的嘴唇，但她選擇性裝瞎。
“剛剛你說的事情....”紀燃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講清楚。
聯姻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于傳統。
他一個男人倒是沒關系，可顧霜不同。
婚姻狀況上多了個‘離異’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過于不好看，雖說這個世界上男女平等，可很多社會上的輿論以及不好的猜測都會對女性造成不利。
不說其他的，萬一對方日後遇到真愛介意這件事的話豈不是心中會有個疙瘩。
指不定這個真愛還是蔺臣川呢。
“哎！”顧霜立馬打斷，“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
她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又萬分優雅地切着牛排。
“有什麼事情的話你還是吃完再告訴我吧。
”
“剛好吃個飯的時間你再好好考慮。
”
聞言，紀燃将話吞回去，沉默須臾，也拿起刀叉，“好。
”
一頓飯吃得各自心懷不同的事情，兩人交談的過程中還會望向四周，仿佛像是在提防着什麼。
用完餐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紀燃慢條斯理地拿着旁邊折疊擺放很精緻的紙巾擦拭着唇角。
對面的顧霜抿了口紅酒，随後又放回原位。
手肘撐在桌上，雙手交叉，托着下巴注視着他。
“吃飽了。
”
“你考慮得怎麼樣。
”
聞言，紀燃将紙巾揉成團放在一旁，思忖片刻禮貌地說，“我覺得......”
話尚未說完，就察覺到有人逐步靠近。
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拒絕的話語還未說出口瞬間戛然而止。
顧霜亦是察覺到身後來人，随即立馬偏過腦袋望向對方。
隻見蔺臣川站在桌旁，冷峻的臉上并無半點的情緒，唇角上的傷瞧起來有些滑稽。
深邃漆黑的眼眸注視着紀燃，與之前在宴會那裝作不相識又冰冷的模樣并不同。
語調平靜又十分自然地說，“方便擠一桌嗎？”
“......”紀燃沉默。
為什麼蔺臣川三番兩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前後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方就約會結束了嗎？
想到兩人在洗手間的僵持，很擔心對方會在顧霜面前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
到時候弄得氣氛尴尬難堪......
紀燃低垂眼眸。
空的位置明明那麼多，蔺臣川就這麼站在他們桌旁邊，這讓其他人紛紛投來目光。
實在是對方那張臉過分得引人注目。
無論是以前讀書時期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