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紀燃坐在休息室的座椅上,身上還穿着那被潑了襯衫,盯着白秋宇助理遞給他的房卡。
“紀少爺,”助理禮貌地弓腰,“這是白少的意思。
”
見紀燃低着腦袋沉默不語,他知道需要給這位天驕之子一些考慮的時間。
“您好好考慮,我就不打擾了。
”
言罷,轉身便離開。
休息室是單人間,旁邊除了小床以及放在上面的衣服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東西。
門剛合上,紀燃冷着臉将房卡狠狠地攥緊。
“......”
這是蔺臣川的意思嗎?
是想要變相的羞辱他麼。
所以房間裡的是白秋宇還是蔺臣川?或者說難道是兩個人都在?
紀燃這個人不服輸的同時也極其的高傲,哪怕折斷他的傲骨,也不想跪着求人。
更别說出賣身體的事情。
除非......
他垂斂着眼眸,想要将房卡丢進垃圾桶裡,可考慮到這樣擺明了同白家徹底撕破臉皮,最後還是決定将房卡給揣兜裡帶走。
畢竟白家與楊家并非一個水平。
得罪了後者倒也無所畏懼,可若是得罪前者,後果不堪設想。
他那些叔叔伯伯已經給他太大的壓力,沒必要再因為一時的憤怒撕破臉皮。
房卡有機會還回去就行。
至于衣服的話,也懶得換了。
省得欠人的人情。
紀燃沒有想在這裡多逗留,他站起身拉開房門,快步流星地離開。
心裡有點煩悶。
與剛進來酒吧的心态不同。
此刻就像是懸挂了某種事情,讓他心髒生疼。
剛走沒幾步,便感到渾身有些發熱。
伸手解開襯衫最頂端的扣子,試圖想要散熱。
旁邊的人并不多,可走在走廊裡的冷空氣卻絲毫沒有半點作用,那股燥熱感彙聚于下身,四肢亦是開始慢慢地乏力發軟,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紀燃....”突然一道女聲從旁邊傳來。
聞聲想要望過去,可腦袋的眩暈以及熱到想要扒開自身衣服的想法讓紀燃感到害怕,沒有想要去搭理究竟是誰喊他,快步扶着牆壁往人少的地方挪去。
就算再遲鈍也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楊山給他下藥了!
就是喝的那杯紅酒。
千算萬算,沒想到對方本領這麼的厲害,能夠在衆目睽睽下神不知鬼不覺往紅酒裡下藥。
不過酒吧那麼混雜,楊山一看就是常年混迹于這種場所中,會點下三濫的手段貌似也很正常。
紀燃整個人猶如身處于火爐之中,千萬隻螞蟻攀爬啃食着他的骨頭,又熱又癢。
欲望在此刻迸發到了巅峰,想要得到解脫、釋放。
他咬緊下唇,強撐着意識。
步履淩亂,推開一扇門,來到外邊的走廊。
就在他整個人脫力就要癱瘓坐在地上之際。
———有人伸手撈着他扣在懷裡。
熟悉的氣息以及對方身上那淡淡的木質冷調感的味道令人控制不住想要湊上前,特别是那修長的手指劃過他滾燙手腕時那冰冷的觸感。
讓紀燃徹底失控。
泛着燙意的手指攀附抓住對方的手腕,想要埋頭到頸窩側嗅着那能夠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