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當然明白他的深層含義,不過老男人隻會說,不會做。
等她到了領結婚證的年齡,合情合理合法。
其實現在也合情合理合法,不過老男人不想她沒名沒分,在傅老爺子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什麼。
到時候一親,二抱,三勾引,她不信他還能忍兩年。
她默默拿去拿溫度計,坐在他腿上甩了甩,仰頭仔細看,37.5,不嚴重,她暗暗松了一口氣。
剛想說什麼,餘光瞥見傅峥敞開的胸口,他這個年齡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肌肉緊實,肌肉線條分明,沒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
莫名色膽上頭。
沒事,她年齡小,克制不住很正常。
她小聲道:“沒測好,重新測一遍。
”說話間手背蹭着他的胸膛過去。
手感非常好。
她頭自覺低了幾分,掩飾嘴角的弧度。
傅峥怎麼會沒發現她的小舉動,克制住想要合上衣服的手,任由她偷看,偷蹭,隻是白皙的耳垂染上紅暈。
她啊……
溫梨也知道适可為止,畢竟某人現在還在生病之中,再一次檢測後,依舊是37.5。
她站起身從藥箱裡拿出退燒藥,很快又端了一杯水給他,一副老婆照顧老公的架勢,“我喂你,張嘴。
”
傅峥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微微張開嘴,這要是白斯言看見這會的情景,估計都快不認識他了。
畢竟某位叔從小自立,在他們生病隻會哼哼唧唧的時候,叔已經将自己送進醫院了。
哪能等别人伺候。
傅老爺子原本是想偷偷摸摸來看傅峥在幹什麼,一向随手關的門這會大大敞開。
傅峥坐在沙發上,一向規整的衣服這會淩亂的敞開,微微仰頭。
溫梨小手靠近他得唇邊,另一手端着水。
如果這會的女人不是溫梨,他敢肯定絕對是兒媳婦。
不過還是有些詫異和震驚,“這是怎麼了?”
溫梨猛的側頭,一看見是傅老爺子,做賊心虛的杯子掉地上,一地水花,好在杯子沒碎。
她連忙彎腰撿,理不直氣也不壯的聲音,“傅……小舅他感冒了,沒力氣,我喂他吃藥。
”
一聽生病了,傅老爺子的注意力在傅峥身上了,走過來看着他,瞧着是有點不正常,擔心道:“我去喊醫生。
”
“不用了,我吃藥。
”
傅峥看向重新接好水站在一旁的溫梨,他淡淡又道:“喂我吃藥。
”
溫梨這會沒有剛才的大膽了,規規矩矩的喂他吃藥,手甚至不敢碰他的唇,掂了掂手裡的藥,用力過猛的投在他臉上了。
她抿緊嘴唇,“……”
傅峥:“……”
他無奈的輕笑一聲,伸手将臉上的藥弄下來,放進嘴裡。
随後微微仰頭吞下藥,緊接着扣好衣服了,“你們怎麼回來了?”
“那邊不太幹淨。
”
傅老爺子不放心的看着他,又道:“我還是喊醫生來看一下。
”說完他轉身往樓下走。
傅峥看向一聲不吭的女生,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淡淡調侃道:“怕什麼?”
溫梨:“……”
她瞥了一下門外,傅老爺子已經下樓了,她小聲“哼”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今晚上先不要洗澡。
”
她走出幾步,又停下來看向他,小聲誇道:“身材不錯。
”說完她小跑下樓了。
沙發上的男人身形一怔,低頭看了一眼,無奈的低笑一聲。
傅老爺子又一次上來,見他神色比剛才嚴重多了,着急道:“臉怎麼這麼紅?可别燒傻了。
”
傅峥站起身道:“我沒事,你下樓休息吧。
”
“你說我不看醫生,你也不愛看,今天非得看,不看不準睡。
”
傅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拉着他也坐下,又意味深長道:“是不是成家還不錯?至少有人照顧你。
”
“以後你女兒就像小梨這樣照顧你。
”
“我也不催你和兒媳婦早點結婚,畢竟她還在上學,你好好談戀愛我就放心了。
”
“我打算把二樓重新裝一下,小梨的卧室移到樓下去,這樣你們都方便一些。
”
畢竟兩人都成年了,要避嫌了,再加上傅峥有女朋友了,萬一帶女朋友回家了,也不至于有點動靜尴尬。
要是他知道兒媳婦是溫梨,他大概也說不出這些話。
“不用你操心。
”傅峥淡淡道。
傅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不要我操心?要誰操心?我隻是老了,不是死了。
”
他停頓一下,又開始傷感道:“我這個身體能活多久也不清楚,能替你操心一點就操心一點。
”說到後面眼眶有些紅。
到底是放心不下年輕的兒子,這些年傅峥有多累,他是看在眼裡。
不求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隻求她對傅峥貼心幾分。
家業沒了就沒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傅峥沉默半晌,“你隻是腦癱,不是絕症。
”
“少吃甜食。
”
傅老爺子:“……”
“不解風情,你和兒媳婦牽手沒?我估計沒有,不知道我這種不守規矩的人,怎麼會養出老古董的兒子。
”
過了一會,醫生替傅峥又量了體溫,溫度不高,見他已經吃藥了,就叮囑他休息。
這邊,溫梨回到溫家,一進卧室就看見溫暖在她房間裡,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她當做沒發現,取下帽子扔在桌子上,“姐,你今晚要在我這裡睡嗎?”
“嗯,好久沒和你睡了。
”溫暖溫溫笑道。
不多時,兩人躺在床上,溫暖照常将燈關上,溫梨突然出聲道:“姐,燈開着吧。
”
聞言,溫暖又把燈開着,側身抱着她,輕聲道:“你好久沒和我說心裡話了?最近怎麼樣?”
以前溫梨會在她懷裡說着高興或者不高興的事,現在就算是裝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人一旦喪失分享欲,就證明被分享那個人已經不值得了。
她打了哈欠,嘀咕道:“好困。
”
卧室裡陷入安靜之中,溫暖柔柔的摸了她的臉,随後伸手将被子往上扯了幾分。
溫梨已經有了警惕心,大概也是抗拒溫暖,閉上眼睛許久也睡不着。
過了許久,她嗓子有些癢意,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溫暖幾乎是反射性的起身,側頭看向她,“不舒服?”
說完她下床端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幾乎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