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越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手腕,“是你趁我之危,不信你看”,他不知從哪拿出過去鏡,裡面正好是昨晚她環抱他的畫面,韶雪忙奪過來将鏡子抱在胸前,臉頰比方才還绯紅,好似初升的朝陽,連山越眸色深深,定然要将她早些娶回家,韶雪側過頭理直氣壯道,“還不是你引誘我,否則我定力這麼好的人怎會這樣”,連山越有些委屈,“是我的錯,不該在你主動要求時對你做那樣的事情”,韶雪怔愣着難以置信的看他,“啊?我們…”,連山越點點頭,一副事實就是你想的那樣的表情。
韶雪有些煩躁的抓抓頭發,遂即趕忙下床,“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那些寶物我不要了就當給你的補償”,她說完逃也似的離開,連山越坐在軟榻上嘴角帶着笑,早知她接受的如此快,他何必像上次那樣半夜去洗冷水澡。
韶雪愧疚且憤怒的坐在南妦背上,“昨夜我喝醉了你們該攔着我的”,韶雪教育着幾隻靈獸,南妦沉默着載着衆人朝窮桑飛去,雷菏像往常那樣低着頭,騰蛇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笑,芒蕊嘟囔着,“這有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調戲他”,韶雪怔愣着,難道她曾經以身份施壓強迫護衛,這實在太離譜,她記得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之前發生了什麼?”芒蕊登時來了興緻,将兩人在桃樹下暢飲,她調戲連山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着,“你說連山王生的美麗,竟還親了人家好幾口”,韶雪趕忙制止她,“倒也不用說這麼細,所以我們曾經相識這件事他沒騙我?”黑澤搗蒜似的點頭,比起千子彧,他還是覺得連山越更厲害,韶雪低頭沉思着,目光落在懷中的過去鏡上,面色不由又紅了幾分,心髒劇烈跳動着,看來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窮桑青冥殿中,熟悉的日光讓人心中多了幾分安甯,梓餘被廢了靈力,五花大綁跪在殿中,梓枏面露哀傷的對她吼道,“你既做這些事就不要被他們抓住,你可知等你的是何下場嗎?”梓餘不屑的笑着,眼皮耷拉着,連她瞧都未曾瞧一眼,“你放心我做的這些事與你無關,當初是你選擇了高陽景禅,事實證明你選對了,不過我可不後悔殺了鄒屠清珩,這是她兒子背信棄義的代價”,韶雪正好從殿外走來,景禅看見她面色方才好了些,“阿雪,沒出什麼事吧,連山越将你帶去了何處?” 韶雪面色尴尬的擺擺手,“就去了九空城沒什麼事情”,她知道今日要處置梓餘,便忙趕了回來,“大哥打算如何處置她?”景禅聲音低沉,“她殺了母親,勾結青華,世間死去的那些衆生都是債,死亡并不足以償還,她該接受衆神族審判,永世封禁受盡折磨”,梓餘厲聲喊道,“你們沒有任何資格審判我,青華才是罪魁禍首,憑什麼要我承受這世間的罪責,既要如此說,高陽韶雪,隻有她能喚醒天道,可她卻未能及時,她是否也該承受那部分衆生死去的罪”,衆位氏族面面相觑,對此毫不敢言。
韶雪沉默着,人生若有早知道,便無諸多傷心人,她想過若早些喚醒天道是否能救更多的人,可也隻能想想,景禅毫不在意她的瘋言瘋語,“宣告衆神族,三日後請前往餘峨山進行觀禮,高陽氏此次會以雷霆之力對其審判”,神将們領命将其帶走,梓枏跪在殿中沒有出言求情,“至于你,雖未參與其中,可你母親是罪人,你也無可饒恕,便廢去靈力,随奴隸耕種采集贖罪”,景禅冷漠的言說她的結局,梓枏擡頭看向曾經讓她有些許心動之人,或許在他看來她隻是自己履行承諾的工具,這世間也隻有母親是真正對她好,梓餘方才說的話也是将她剝離,給她生路,可這樣的生路在她看來不如死亡。
這件事情落下塵埃,臨嵩這才緩緩站出來說道,“此次災禍緻使高陽百姓銳減半數,各地兵将城防亦需要補充,不知王上可有何安排”。
“西部城池的百姓分别遷往各處,每家按人口分配土地,近兩年賦稅全免,一切政策從簡從寬,另外各城城防水利盡快修建,工人的錢财不可短缺,暫且先按這些大方向走,臨家主與諸位大臣将政策的細節研究透徹,再發由各城池施行”,景禅嚴明大緻方向,臨嵩忙下跪領命,如今的臨家風生水起,好似當初的薄奚氏。
“夏無疾”,少年将軍立即站出來,“臣在”,父親的死并未讓他一蹶不振,“珞珈山仍由你們夏氏駐守,這是你父親為你們全族争取的榮譽,你們要擔起這個擔子,多向計蒙請教”,景禅對于曾經落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臣子很是感念,夏無疾跪在地上,鄭重地對景禅叩首,“臣定不負王上的心意”,景禅對夏氏的重視,讓那些地位不高的氏族心中看到希望,隻要忠于他是有希望得到重用的,這不像從前政權永遠掌握在那些龐大的氏族手中。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王上,此次有苗氏圍困窮桑,西部與東部的将領拒絕馳援,雖有外族入侵,可違背王令一事不得不罰,此乃影響王上往後的威嚴”,老派的言官站出來說道,他們可不管如何打仗,景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