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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道群生性命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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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聚靈閣到逆風院的路程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種種高閣聳立的漆紅色建築,頂上覆蓋着層層疊疊的琉璃瓦,飛檐翹角,檐角上懸挂着風鈴,微風吹過,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建築周圍倚着各種奇珍草木,韶雪看的盡興,尤其是那些如雜草般長在亭子周邊的珍貴草藥,亭頂呈六角形,屋檐微微翹起,像展翅欲飛的飛鳥,青灰色的瓦片整齊排列,屋脊上雕刻着各類神獸、花木的圖案,精美細緻極了,也不知逆風院是何種模樣。

     “表妹,你之前去了哪裡呀,怎麼一直都未曾見過你”,蘭庭喋喋不休,韶雪心不在焉的說她在人族生活。

     蘭庭驚訝極了,雖說她是私生女身份,她的母親隻是個低等神族侍女,那她從小到大也是一直生活在窮桑,以韶雪的身份怎麼會獨自生活在人族那麼多年,不過人族是她從未踏足過之地,她很好奇他們的生活,随即拉着韶雪問東問西,韶雪敷衍的回着她的話,眼睛看着那些草藥移不開,她真想丢下蘭庭去拔幾株草藥回來。

     一個一路說話,另一個一路觀賞,磨蹭了好久才走到目的地,韶雪看着逆風院猶如鄀都醫館破舊的大門陷入了沉默,到處都是華麗精美,怎麼到此地就破敗不堪,看着韶雪懷疑的目光,蘭庭趕忙解釋道,“逆風院原是不存在的是江執事憑一己之力所建,因為是靈修學院所以當時各靈院院長聯合反對,認為僅憑刀法能戰勝靈力屬無稽之談,當時的江執事也沒有靈力,但是她仍然打敗了那五位,故此才建立了逆風院,聽說她是因為天生沒有靈力而被家族抛棄,被學院院長撿回來後就自創了刀法,後來不知怎麼,竟發覺她有五靈天賦,之前可能因為相互之間克制能未發覺,但是逆風院卻一直是這副模樣,江執事也不在意”,韶雪對這位江執事又是好奇又是佩服。

     門前沒有守衛,院内也沒有人煙,蘭庭也不遲疑快步帶她往後山去,訓練場則在靠近後山的懸崖旁,是整個學院最偏最殘破的地方,場内有幾處黑色石柱搭建的地方,其餘之地則光秃秃一片,懸崖邊有零星綠樹弱不禁風,這裡的訓練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它更像是人族的軍營。

     他們以最原始的冷兵器搏鬥,身法輕盈而迅速未摻雜任何靈力,蘭庭指了指靠近崖邊舉着大刀身如鬼魅的白衣女子,悄聲道,“那位就是江執事,你看那她的刀法與速度,真是可以媲美靈力的存在,我就不過去了,還得回去修習靈術”。

     “表妹,再見”,韶雪還沒說一句話,蘭庭跑的卻是比兔子還快。

     前方不遠三三兩兩打的難分難舍,剛好擋着去崖邊的路,韶雪往右走他們往右挪,往左走他們又好似刻意般打到左邊,三人僵持片刻韶雪算是明白了這倆人就是故意的,二人再次揮着手掌寬的大刀砍來時,韶雪不閃不躲,立在原地,那倆人止住了攻勢怔愣的站着不知所措。

     韶雪嘴角扯出一抹笑快速越過二人,隻是尚未站穩,一柄大刀又朝她飛來,“接着”,韶雪條件反射的接住那柄大刀,利刃破空之聲随即而來,韶雪雙手握緊大刀堪堪接住那一擊,整個手臂震得發麻,虎口破裂,鮮血染紅刀柄。

     “太弱了,我隻用了不到一成力而已”,黑袍翻飛的少年嘴角扯出張揚的笑意,束發的飄帶在風中肆意飄揚。

     韶雪撕了塊布纏上右手,朝着對面發起攻勢,少年帶着不屑的笑意,手中的力道逐漸加重,僅兩個回合韶雪手中的大刀就被砍飛了出去,而她整個人狼狽的單膝跪倒在地,用布随意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雙目如狼般盯着眼前的少年,少年被她看的心裡發怵剛要開口說話,身體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張張嘴也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可惡,你竟然下毒”,與他同隊的少女怒目瞪着韶雪,握着手中的刀就沖韶雪來,她就地翻滾撿起自己的刀,如地鼠一般沒有規律的在地上躲閃,找準機會便發起一擊,在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快速溜走,地上塵土翻飛,一時間女子竟捕捉不到她的身影,正當她運氣發力時,韶雪的聲音飄在她耳邊,“你若不想中毒最好還是屏息的好”。

     少女有些慌亂,忙停止運氣轉而屏息,也就在此刻她感覺腰上被重重一擊,整個人剛好被踹到躺着的少年身邊,“卑鄙,你偷襲我”,少女咬咬牙,正準備起身再戰。

     “芮梓,你已經輸了”,如清風般的女聲吹到在場衆人的耳中,韶雪擡頭白衣女子的視線正好看過來,“莫要誤會,每個來此地的新生都要過三關,恭喜你已經通過兩關,你可以休息片刻再來找我”,說完女子又飛至崖邊練起刀法,衆人皆圍上來學習那刀法中的招式,韶雪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看着,此時隻聽得崖邊的水流以及刀刃劈破空氣的聲音。

     一套刀法畢已經有人開始比劃剛學到的東西,韶雪撐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提着自己的大刀一瘸一拐的朝着崖邊走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此三關并非為争輸赢,而是能力測試,任何手段都可以用,隻要能保證自己活下去,這也是逆風院的宗旨,明白了嗎?”江式月将刀握在身後,面色冷然道。

     “明白,開始吧”,韶雪用衣袖抹了把臉上的汗珠,雙手握緊大刀朝對方攻去,但卻被對手輕松躲過,江式月輕輕落下一刀,沿着韶雪的衣角在地上成了一道溝壑,韶雪根本使不出任何招式隻有躲閃的份,期間都還是對手給她警醒,需要再快一些,再快一些,汗水已經完全浸透了她的衣衫,她忽然不躲了,用剛剛江式月在崖邊練習的招式迎了上去,左手順勢灑出灰色的粉末,江式月的身影卻瞬間卻不見了蹤迹,韶雪隻覺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趴去,便順勢側身以背着地翻滾一圈警惕的穩住身形。

     “這套刀法你隻用了兩式,再來”,江式月的刀法比聲音更快到達她身前,她使勁渾身的力去抵擋這一擊,随即感覺整個身體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顧不得口鼻溢出的血迹,她身體比腦子更快的描述着那套刀法,配合着速度躲閃的次數越來越少,對手的刀氣劃破皮肉也不退縮,竟也在江式月手下走了幾招,随着她愈發瘋狂的打法,江式月閃身到她身後又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腳。

     “你這女人又踹我”,韶雪咬咬牙,使着腦海中的招式盡量拉近和對方的距離,江式月眉頭微皺,這家夥不顧防禦為何非得靠近她?強大的警覺還是讓她使了些力飛速拉開與韶雪的距離,接下來衆人看到奇怪的一幕,從江執事追着韶雪變成了韶雪追着江執事,不過片刻,倆人之間突然有什麼爆炸了,激起的灰塵讓衆人看不清狀況,大家便往近的湊了湊。

     衆人隻覺一股刺激五官的氣味撲面而來,一時間大家鼻涕眼淚泗流,忙往遠處逃了逃,韶雪自己也被嗆得淚流滿面,隻是看着江式月黑着臉散亂着頭發她就覺得好笑,其他人卻是不敢笑,在心裡暗自想這怕是江執事這輩子在新生手裡吃過最大的虧了吧。

     入夜的城中奴隸們勤勤懇懇的幹着活,他們好似不知疲倦,今夜終于下雪了,比往日吹着冷冽的風多了一些溫柔,厚重如鵝毛的大雪掩蓋了黑瓦與城牆,整個世界都是那麼潔白美好。

     “那父獸,那父獸,來這裡”,黝黑的石壁上現出了人影,還是那般瘦小模樣。

     鐵匠警覺着四處張望一番,今夜外面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監視他們的神将也不見了蹤影,但他仍不敢松懈,在這裡放松很可能意味着死亡,很多時候都不知道因為做錯什麼那些人突然發瘋般的毆打他們,短短幾天這隻那父獸已經隻剩了一隻角,斷角發黑的根部已經流不出血來。

     瘦小個目光掠過他的角卻未說什麼,隻是安靜的拿出過去鏡讓他看到其中的畫面,鏡中記錄着那父獸們在一處貧瘠的山石間活動的場景,年幼的那父獸們在石頭上玩耍嬉戲,看起來無憂無慮,成年的母獸則忙碌的開洞搭窩,公獸則外出覓食,這支那父獸種群不大卻分工明确。

     隻是短暫的場景卻看的那父獸淚流滿面,他們不想要戰争,不想被奴役,可是他們這一族除了蠻力,在智慧與靈力面前不堪一擊。

     “你能否救我的族人出去?”那父獸這才放下手中的錘子,認真看着他問道。

     小個子思忖片刻,同樣正色道,“可以,我答應救你們一族出去,但是你必須幫我個忙”。

     那父獸半分未曾猶豫的答應了,小個子略微思索了下,壓低聲音道,“東南那個方面我查探了好幾次應該就是他們的研究室,那裡用神力設了結界我沒辦法進去,你是否有辦法能進去幫我用過去鏡記錄一些裡面的情況?” 那父獸陷入沉思,在小個子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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