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丈夫為給青梅慶生,特意安排朋友到我的酒吧聚會。
丈夫喝多了,要求我換上清涼舞裙給青梅助興。
在場客人衆多,我跳完後卻被青梅奚落。
「姐姐産後恢複的不好呀,看這肚子上的疤歪歪扭扭的,跟蜈蚣似的!真吓人!」
丈夫也嫌我丢人,徑直離開準備下一場。
臨走時朋友提醒他我沒出來,他無所謂的擺擺手。
「你管她呢?」
「娃都生出來了,難不成她還敢跟我離婚?一個孤兒,翻不了天!」
拿着他的外套追出來的我徹底死心。
回去後,我默默給兒子報名了臨省的嬰幼園。
順便到隔壁的律師事務所辦理了離婚…
1
律師小姐為了辦理我的業務熬到了淩晨。
「祝女士,您剛生了寶寶,确定要離婚嗎?」
我簽字的手微頓。
回憶起白天的屈辱,眼淚再度決堤。
生跳跳時難産,我要求剖腹産卻被他義正言辭拒絕,說不順産容易影響智商。
後面生了足足五個小時都沒出來,孩子差點窒息,無奈下隻能剖宮。
李晏之卻因此怨我,連産後康複都不讓我做,更别提昂貴的修補手術了。
我為他九死一生生下孩子,光潔的肚皮上留下了一條長達十厘米的醜陋疤痕,幾乎葬送了我的舞蹈生涯和網絡事業。
可今天卻因此被他和他的朋友恥笑!
再想到這些,我仍舊氣得渾身發抖。
「離,我一定要離!」
律師小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财産分割的部分,您看看還有沒有問題。
」
孕晚期時,李晏之假借公司之名,把我這些年在酒館創業的錢全部拿走,一分不剩。
後來從朋友口中我才知道,那些錢都被他拿來讨了青梅蘇韻的歡心。
又是浪漫煙火...又是海上遊輪...享受盡了人間幸事。
我離婚沒有其他條件,唯獨兩點。
還錢、孩子歸我。
「好的,隻要夫妻雙方分居滿兩年,就會自動結束婚姻關系,請您在這處簽字蓋章。
」
離開事務所時,我腳下一絆,頓感天旋地轉。
零下四五度的天氣,我穿着清涼的薄紗在更衣室吹了那麼久的風,又是剛出月子,身體早就扛不住了。
律師小姐問我需不需要去醫院。
我搖了搖頭,為跳跳選的嬰幼園清晨就來接人,我必須回家收拾。
「祝星遙!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冷?蘇韻吹得都發燒了!」
剛收拾完,哄了跳跳入睡,李晏之就大搖大擺就沖了進來。
一個小時前,李晏之給我打了七八通電話,要求我趕去接他被我無視。
李晏之酒氣熏天,毫無尊重的将我推倒在搖籃一側,徑直扯下了我的小褲,掐了一把我肚子上微微凸起的疤痕。
「老子當初怎麼瞎了眼娶你進門。
」
「不是會跳舞麼,裝什麼良純呐?老子不給你打賞不樂意扭?害老子今天丢盡了臉!」
他無所顧忌的發洩,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望着熟睡的跳跳,我咬着牙關不願在孩子面前發出聲響。
見我跟死魚般沒有動靜,李晏之敗興起身,跌跌撞撞沖去洗手間嘔吐。
以前,他說不出這種話。
人前人後,他都是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可一對上蘇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現在李晏之的發洩不是因為我讓他丢了面子。
而是我的怠慢,讓他的青梅蘇韻受了委屈,所以才把怒氣都撒在了我的身上。
可扪心一問,究竟誰才是他的妻子?
這時,扔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震動。
「今天很高興,謝謝你,晏之。
」
「明天方便接我嗎?今天着涼了,害怕打車不安全呢。
」
屏幕亮着,壁紙是蘇韻穿着舞裙翩然起舞的瞬間。
我的心狠狠漏了一拍,不自覺地解鎖,滑動起了屏幕。
越往下看去越心驚。
原來在我孕晚期出血住院的時候,他們不止一次在醫院走廊偷偷相會。
「大肚婆翻身都在叫喚,走不開人。
」
「你來陪我解解悶,她天天跟我聊孩子,頭都痛了,煩。
」
「韻韻,你今天真香,想念你。
」
言語中對我的嫌棄和厭惡幾乎要溢出屏幕。
甚至在他們發小群裡,李晏之無數次附和着蘇韻對我的貶低,将我們閨房發生的私密事公之于衆。
「看這肥婆膀大腰圓還練舞呢,韻韻,這舞你跳起來肯定更好看。
」
「昨天累壞我的老腰了,祝星遙現在重得坐上來都能壓斷我的命根子了!」
污言穢語,不堪入目。
我顫抖着捂住唇,緊緊憋着不讓眼淚落下。
都說男人的劣根性,隻要打開手機看看兄弟群就可見一斑,果真不假。
可惜我得知真相已經晚了。
但我沒有崩潰多久,望着可愛的跳跳,我再次振作。
反正…和這個家的緣分也不過最後幾天。
李晏之,往後你就能盡情的看你的小青梅為你起舞了。
2
五點鐘,天還未亮,我就将跳跳送上了嬰幼園的車。
再過兩天就讓閨蜜喬喬陪同,出發前往北城。
「星遙,這次千萬不能再心軟了!我和跳跳在北城等你過來。
」
我捏了捏跳跳溫暖的小手,會心一笑。
「好,我很快就會跟你們彙合的。
」
回到家,對一切還不知情的李晏之仍在呼呼大睡。
我看了一眼婚紗照,借着沖動一膝蓋頂上,裂成兩半。
這個家都要分崩離析了,還要這些做什麼,我笑着笑着,眼淚又開始縱橫。
不知不覺,我身上開始發熱,昏昏沉沉,漸漸睡下。
「老婆!老婆!」
我被他從沙發上抱起來,輕輕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吻。
「今天怎麼起晚了?你不來喊我,我差點就快遲到了。
」
我怔怔坐起,還有些置身之外的茫然。
看看,清醒時候的他哪裡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