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糖,不必擔心我,别忘了殺人犯法的啊,這位涼城精英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的呢是吧。
”
她被強行帶走之前,靳舜還對她這麼說了一句,隻是他說這句話時候的模樣,與其說是在寬慰她,倒不如說更像是在刺激那人,畢竟他們三人心裡都清楚,犯法這個詞,對那人來說,并不是個陌生的詞,即便他為人所熟知的經曆是被改寫過的,但他們卻清楚,故意傷人這個罪名注定永遠跟着他……
所以靳舜的一番話說出,林糖幾乎要懷疑下一瞬那人便要爆發了一般,隻是直到她被強行帶到了這間房間裡,她都沒能看到那人有半分表情的變化……
“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在這間房裡走來走去,心裡的不安反應到身體上,就是這般的坐立不安,這個房間,正是在這酒店的上層的樓層裡,是一整個的套房,比她剛回來時,靳舜安排的那套房一點不差,與其說這裡是個套房,倒不如說是那人為他自己準備下的房子了,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她就沒有在這層樓的樓道裡再看到其他的人,帶她上來的人,不知出于什麼心态的解釋道:“林小姐,這層樓,都是為梁總準備下的。
”
那人說到這裡頓了下,一面将她帶到房間門口,開門的功夫裡,他加了一句:“所以林小姐在這裡,不必擔心會有任何不想見到的人來打擾。
”
林糖聽到這句話倒是怔了下,不由又朝那人打量了一眼,才注意到他是在方才樓下走廊裡,六個人中唯一一個跟梁琛說話的人……
想來,是個領頭的人了……
心下微頓,門打開來,但她沒有進去,反而是轉過了身,看着那人道:“我如今被帶到這裡,我知道什麼都做不了,我也不會徒勞的去做什麼,隻是這位先生,梁琛……我是說你們梁總那裡,你們不需要去看看嗎?”
那人微垂了眼:“梁總吩咐,不允許我們過去打擾。
”
死闆!
林糖幾乎要脫口而出,她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對,但是心裡的不安和慌亂讓她難以維持正常說話的語氣,她呼吸不穩,沉沉壓着心裡的情緒,看着那人緩了些語氣道:“他肯定是這麼說啊,但你們做下屬的,當真能在明知你們上司會受傷的情況下,還一味的隻聽着他的話?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他需要你們幫忙,或者是事情到了他們兩人無法控制的時候,萬一那個時候他需要你們的幫忙,卻根本看不到你們的人,你自己說……這樣是不是更糟糕?!”
那人眉眼微頓,卻隻是擡了手,朝着門口的方向對林糖做了個示意:“林小姐,請進去吧。
”
林糖眉心皺得緊,手抓在門上,看着那人說了最後一句:“我再提醒你們一句,至于聽不聽,你們可以自己衡量。
”她聲音裡帶了些冷意,“那個跟你們總裁對立的人,叫靳舜,他的名聲,你們跟涼城那邊聯系就知道,那可是不要命的主兒,再者,他現在身上有傷,并且是很嚴重的傷,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故意激怒你們總裁,你們當真不覺得蹊跷?”
隻說完這句,她的目光淡淡掃過那幾人,見他們雖還是方才微避過了眼盡量避免與她對視的模樣,但神色裡已經有了變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她不再說什麼,轉身進房間關上了門。
站在窗邊,從這個位置,她能清楚的看到整個學校的布局,與記憶裡的模樣幾乎沒有變化,心底的沉悶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門被從外面關了上,剛才她試探的去敲門,門外顯然是有人守着的,隻是就算從貓眼裡,她也看不到外面是有幾個人,也不知道那些人聽了她的話之後,有沒有去看一下那人和靳舜……
一想到靳舜詭谲的笑意還有那人神色不明的模樣,她心裡的沉郁就越發的沉悶一分,方才對那些人說的話,也并不隻是刻意往那個方向引導他們,她自己的心裡,也是納悶的,不知道靳舜在明知情況對自己不利的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要做這些……
“靳舜……靳舜……”
她焦急的在巨大的落地窗邊走來走去,嘴裡無意識的重複着靳舜的名字,似乎這樣就能讓她想得清楚靳舜的打算,似乎這樣就能讓她化解心裡的不安似的……
冬日的午後,泰城的陽光還是溫暖的,她的那些同學們,正在同一棟大樓裡的下面的樓層裡開心的聚餐,她不知道他們三人的立場會給聚餐帶來些什麼影響,但她莫名的知道,除了她自己不負責任的那般跑開了來,另外的兩個人,定然是做了周全的打算的……
她并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隻是那種感覺卻是明顯……
從這個方面來說,他們兩人是類似的,那種細緻和缜密的思維,許是他們梁家人的血脈裡特有的傳承。
也正因如此,她才對他們兩人的此刻的情形無比擔憂……
再也站不定,她再次到了門口,狠狠砸了幾下門:“來人!來人!”
“林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聲音是從門邊一個類似對講機的設備裡傳來的,帶着恭謹和疏離的。
這種感覺讓她越發的煩躁,她不禁再次拔高了些聲音:“梁琛呢?梁琛在哪?我要見他!現在就要見他!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