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芙腿已經開始發軟了,背脊靠在門框,眼睫顫抖。
身邊的醫生不同,看慣稀奇古怪的事,神情淡定,隻是聽見傅靳舟那句老男人臉黑的不行,顧忌他的身份地位也不敢抱怨,隻能大聲嚷嚷,抑揚頓挫,“男人三十是金磚,老子今年三十六,正值壯年。
”
傅靳舟睨向他,溫和問:“三十六了,豪宅買了嗎?車貸還了嗎?”
“這棟醫院的名字,姓傅,對嗎?”
挺好看的一張嘴,吐出負十度冰冷的話。
醫生哼笑聲,雙手放在小腹,低下頭,“尊貴的病人,請盡情吩咐我。
”
在經曆一小時的大腦檢查後,醫生脫下手套,深歎息,對沈清芙說:“你有難了,他有神經病。
”
“他不是一直都有嗎?”
醫生沒料到她是這個回答,惹的他莫名其妙笑了聲,“經過檢查,他腦神經分裂,導緻割裂出兩個人格,現在在你面前的是傅靳舟的副人格,年齡十八歲,主人格暫時陷入沉睡。
”
十八歲?
這段話沈清芙消化很久,吞咽下口水,看了正彎着眼含情脈脈,又在對上視線那刻害羞垂眸的男人,純情的樣子和之前的他簡直是天差地别。
“他要什麼時候好?他不會永遠都好不了吧?”
醫生聳肩攤手,“他這病情醫學解決不了,本就稀奇古怪,好不好都看造化,快的話明天就恢複正常,慢的話就不知猴年馬月了。
”
聽到這,沈清芙的心吧嗒碎掉,幾小時前還在為成功脫離他感到開心,誰想到,一覺醒來,把他砸成這副鬼樣子,要是好不了,不得被他賴死。
“你也不用太擔心,至少生命危險是沒有,隻是有點小病。
”
“我說你也是太過急了,那檔子事本來就急不得,咱傅總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