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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風說:“這是我弟弟,生了病,我帶他一起出來采藥的。
”
一個青鱗部士兵伸手摸了把燃溪的臉,說:“看着跟王喜歡的那個銀鱗部王子長得有點像,不過已經結婚了,沒趣。
”
燃溪:“……”
他很生氣,但是他怕給滞風帶來麻煩,就忍着。
滞風回頭給了這幾個士兵一把珍貴藥草,說了一通讨好的話,才帶着燃溪脫身。
他們飛快地遊到滞風采藥暫居的珊瑚礁。
滞風:“這裡是赤鱗部的領地,目前我們的王還沒有跟青鱗部徹底鬧翻,所以我們還好。
”
燃溪輕聲問:“我們銀鱗部呢?”
滞風:“我從頭說吧。
”
“自從于青琅殺死青鱗部前一任王,他就去銀鱗部向你提親,你父母拒絕,然後他帶兵攻打銀鱗部,你父母族人盡皆負傷,你被迫去青鱗部,不過又被青鱗部内部的人給放出來了。
”
燃溪心裡一陣悲哀,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模糊而慘烈的畫面,隻會歌唱玩耍的銀尾鲛人突然被人襲擊,血液染紅海水,視線所及皆是晦暗。
“那之後,于青琅以你被奸細放出的理由開始在青鱗部内大清洗,同時将銀鱗部所有鲛人圈禁當奴隸。
”
“成年的鲛人當奴隸,未成年的小鲛人綁在海市供其餘五部鲛人采買,買回去當洩欲工具。
”
“鲛人幾萬年一夫一妻模式被他摧毀了。
”
“那些擁護他的鲛人可以任意掠奪小鲛人,沒有平等相愛的結契儀式,最終那些小鲛人都将死于靈力衰竭。
”
“銀鱗部幾十尾未成年小鲛人已被折磨死九條,剩下的也命不久矣。
”
燃溪定定看着滞風,紫色大眼睛裡流出一粒粒明珠。
海水溫度甚低,他感覺不到眼淚的炙熱,隻覺得心冷。
滞風:“我為醫者,見不得這些死亡。
”
“前陣子,玄鱗部的王開始反抗,可是于青琅使了些陰謀詭計,讓玄鱗部的王慘死,現在他們正在瓜分玄鱗部的鲛人。
”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我們赤鱗部。
”
燃溪:“滞風姐姐,我不熟悉鲛人部落,我該怎麼靠近于青琅呢?”
滞風苦笑:“我如何了解這些呢?于青琅善使人族的詭計,上次玄鱗部的王約他一起舉行祭祀儀式,本想将他暗殺,結果在儀式上,反被他搶先殺掉,說是料中了這是鴻門宴。
”
“你在這兒等我半天,我回去給你問問。
”
燃溪就乖乖等着。
可是等了一天,滞風都沒有回來。
珊瑚礁裡有一些魚屍存糧,燃溪吃了一些,又遊出去自己捕獲了一些存糧,給滞風放上。
晚上,海水裡傳來一股血腥味。
燃溪感到不好,匆忙遊出,奔血腥味的地方而去。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