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掀起眼皮,目光落在對面男人的身上,她嘴角一抹笑容淺淺挂着,帶着若有似無的不屑:“商量?主任,你該不會是想打太極吧?”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像一把鋒利的小刀,不動聲色地劃開了所有僞裝。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攀升至冰點。
這男人進來之前的嚣張氣焰,現在全變成了畏畏縮縮。
眼前這人太能熬時間了。
熬的他快繳械了。
真受不了了真的。
壓力太大了。
要是他知道有生命危險真的不想和這個人在這對峙。
安德裡蘇站在一旁,空氣粘滞的吓人。
他偷偷掃了一眼桌上那個被司郁插得紋絲不動的匕首,
心覺這玩意恐怕不僅僅是威脅工具,
更像是一道象征。
對方不改變态度她就會直接讓這裡換人的象征……
“閣下。
”主任吞了口唾沫,聲音難掩顫抖,
“我們不是敵人,沒有必要弄成這樣。
隻要——隻要您肯稍微退一步,我相信……”
話未說完,司郁的指尖輕叩桌面,緩慢而清晰,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擊着什麼隐形的倒計時。
“退一步?”司郁笑得更深了些,眼底卻全無笑意,“是你太傻,還是我太好騙?三天前,你不就是讓我退一步,然後就把‘手續先行’當成救世主一般推出來了嗎?又過了三天,你覺得還能玩這套?”
他真的…………
早知道。
早知道,早知道。
一切都是早知道。
早知道這麼操蛋,他就不該聽背後之人的話!!!
現在他進退兩難。
他就是一個棋子罷了,死不死的沒有什麼重要性,
主要是給眼前的人使絆子,
使完,
他就可以玩完了。
“司先生!”主任終于失去了耐心,大步向前一步,試圖短距離施壓強行挽回局勢,然而他才剛靠近兩步,還沒開口,就突然感受到一種如實質般的壓迫感直直襲來。
那是司郁的眼神。
比匕首更具威脅性,冷酷到骨髓,甚至讓人産生一種被獵食者盯上的錯覺,
仿佛下一秒,他的咽喉就會被淩空撕裂。
“再往前一步試試?”司郁緩緩站起身,她并不高挑,但那種氣場仿佛瞬間拔高了整個人的存在感。
與此同時,她唇邊的笑容陡然冷下去,像一層冰封徹底覆蓋了之前的“和氣”。
主任僵住了,他本以為司郁隻是虛張聲勢,用來吓唬人的。
然而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錯得離譜。
這人确實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淡漠而精緻,
但藏在這張臉後面的,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暗。
“我、我沒有其他意思……”主任結結巴巴地開口,試圖緩和局面,然而司郁根本不給他機會。
“閉嘴。
”她揚起下巴,冷冷截斷了他的辯解,“别再浪費我的時間。
”
說罷,她轉身看向安德裡蘇,懶散地挑了挑眉:“安德裡蘇,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