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休息室的窗戶,司郁能看到不遠處囚犯們正在犁地。
她站在窗口,心緒難平。
為了平複自己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回憶起剛才與先生的對話。
他話裡透出的那份決然讓她心如刀割。
司郁輕輕握緊雙拳,指節微微泛白。
真是溝槽的,很想打他一頓。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先生走了進來,步伐輕盈卻帶着一絲不自在。
哄人的事情沒有三次也有兩次了,
但是他還是不習慣,有些怪怪的,心裡說不上的滋味。
就像和對方認輸了一樣。
但他不開口,司郁就不說話。
持續冷戰讓先生一點脾氣也沒了。
“怎麼?還在生氣?”先生的語氣中透着少許的揶揄,還有那麼一點點讨饒。
司郁轉過身來,強壓下心中的不悅,故作漠然地說道:“我才沒有。
隻是覺得你總是那麼自以為是。
”
先生微微一笑,走到她身邊,低聲說:“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我是這麼打算的不是嗎?”
“我沒有想活很久,雖然渴望去死但也沒有直接找死對不對。
”
他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如同雷鳴,在司郁的心底深處激起波瀾。
她愣了一下,随後才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是啊,你永遠都是這麼打算的。
”
“你是沒有直接找死,但是一有機會和狗看見史一樣,巴巴地往上貼。
”
先生:“……”小妮子說話真是難聽的要命。
辦公室再次陷入了沉默,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
最終,還是先生打破了僵局,他隻能違心以作安撫,“司郁,我從未想過真的離開。
隻是少不了一些假設去探你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