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嗎老師?”司郁輕咳一聲,甩了甩手腕。
先生蹙眉,轉了一下腳腕,又突然坐在了還存活的椅子上。
“算了。
”
不打了。
打起來把這個庭院造成廢墟也打不出個勝負來。
眉梢微微低垂,他默默地看着地上的意面,微微歎了口氣,死氣濃重。
“你該是知道了吧。
”
“知道什麼?”
司郁随手拎了個缺了半個背的凳子,揉了揉臉,反問了一句但沒接話。
挺不給先生面子的。
先生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真是長大了,刮目相看。
”先生獰笑了一下,然後覺得自己這個表情可能有點太中二,又收回笑容隻陰陽了她一句。
“不止長大了,膽子也大了,先生要不試試?”
先生的臉色僵了一下,别過頭去,不說話。
鬧别扭。
但不好太僵。
先生:“你孩子呢,怎麼沒有一起來?”
“他和他爸我都送去了幾年後,自然不會和我一起出現。
”
司郁對着先生并不避諱,這些事情,讓先生知道的話好像也很正常。
對先生來說,好像很奇怪也很平常。
“老師為什麼不好奇是男是女?”
“都好。
”
先生往後靠了靠,脖子纖長而後仰,像是将死的天鵝,又瑟瑟縮回了羽翼,默默的,死寂的。
明明人是存活在這個世上的,但是就給人一種死感。
灰黑的衣裝,蒼白的臉色,森綠的瞳孔,微微呼吸的肉體。
組合了一個……
活人微死。
“其實我生了一顆蛋。
”司郁微微一笑,從廚房又端了一份蔬菜沙拉,就是自己剛才偷吃的那份兒。
自己夾了一筷子遞到先生唇邊。
先生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兒背過身去,就是不吃。
“老師,餓壞了對身體不好。
”
“你說你生了一顆蛋。
”
“是的老師。
”
“孩子他爸基因牛逼啊,孩子他爸誰啊。
”
“孩子他爸爸是有一點奇怪的基因,孩子的爸爸是…現在還是燕裔。
”
先生微微一驚,“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