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家夥和她的對象最起碼是個帝王将相。
皇帝吧隻能說。
先生懶得貧了,直入主題:“你今年,不,現在的你這具身體屬于多少歲?”
司郁想了想:“22有了。
”
先生突然歎了一口氣。
驟然安靜下來,司郁有些疑惑。
“先生,真的相信我是司郁?一個22歲的司郁?”
要知道,今年,司郁18歲。
“什麼沒見過,都正常。
”
先生點了根煙,眉眼淡了下來,翹起腿來,指了指書架上一本書,讓司郁給他拿下來。
看着司郁起來的背影,走姿規範步履一緻,經過嚴苛的訓練,多年當兵下來才有這姿态。
“你…你在那邊,也還是服兵役對吧,軍銜不低,最高叫什麼?”
司郁按着先生的指示看着書架上的書籍,有已經褪色的封皮也有嶄新鋒利如刃的新紙片。
聽到這話,伸出的指尖微微一頓,回答到:“首席指揮官。
”
“wow~”
酷诶。
指尖搭在嶄新的皮革上,司郁的指紋輕輕擦過皮革的毛面,試探出這是小羊皮。
然後三指一夾,把它拿了出來。
“三個月的小羊剝皮做的封面,怎麼樣,手感好嗎?”先生彈了彈煙灰,有些頹廢地斜靠在沙發上。
司郁嘴角一咧,說道:“嫩,手感自然是好的。
”
先生聞言,從鼻腔裡哼出不明的調調,伸手接過司郁遞來的書。
然後從褲兜裡摸出一根筆來,打開了扉頁。
花體寫下日期。
随後打開第一頁,并沒有瞞着司郁,很規整地記錄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撿到22歲司郁的這件事。
司郁目不轉睛地看着先生動筆。
明明是标準的行楷,寫到後面卻越寫越亂,直接狂草。
“……”司郁有點無語。
本來一開始還是輕攏慢撚抹複挑般,宛如優雅的鋼琴師,光是看先生握筆的指尖就能想到這般手指按在鋼琴鍵上是多麼養眼的一幕。
結果寫着寫着,筆卻沒耐心了一樣,開始亂飛。
先生臉上看不出什麼,依舊是書寫時的神情,五分認真,五分走神。
原先就知道先生可以一心二用“三心二意”,現在又不知道先生寫這些“日記”的時候又在寫什麼了。
先生的眼底有淡淡的綠色,低着頭,藏在睫毛的陰影裡看起來有些冷漠。
有一點像在認真欣賞獵物的溫良的蟒蛇。
司郁若有所思。
“寫這些是記錄曆史嗎?”
眉心突然一跳,先生的右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為什麼會說曆史?”
這個詞彙由22歲的司郁說出來有幾分敏感,因為22歲的司郁出現在18歲這年,本身就是她重臨曆史。
定有所求。
有所求就是改變曆史。
司郁在卡bug,先生在試圖留下這bug的痕迹。
改變曆史一定會出現邏輯自洽的情況,但是文字,如何改變?
體化的文字化後的記錄,能否捕捉到這種微妙的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