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的時候有一點小小的意外。
穿梭艦鎖定的位置本來應該是當初白栀到的地方。
但是就因為0.1%的偏差,她降落在了南極洲。
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的司郁一臉:“……”
甚至還有個企鵝趴在穿梭艦旁,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顯然是被吓慘了。
司郁歎了口氣,把指揮球裡的核心扣下來裝在腕表上。
思考回去的可行方式。
而同時正在南極旅遊的先生,摘下墨鏡後默默地看了一眼剛才一閃而過的“流星”。
“卧槽?”心腹大喊一聲,被先生一個比逗靜音。
“叫什麼?”先生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去看看得了,你在這叫叫叫。
”
先生戴上墨鏡,默默揣起了手,看着剛才“流星”墜落的地方,微微咧開了嘴。
“嘿,我猜不是隕石。
”先生奸笑一聲,邁過一叢雪,往前走去。
心腹撇了撇嘴,嘀咕先生也挺能叫的。
誰料到沒嘀咕完被先生又來了一腳。
“沒憋好屁。
”白了他一眼,先生繼續往前走。
心腹偷偷也白了一眼,不嘀咕了。
先生本來是休息出來玩的,誰承想,剛出來沒多久,就遇上“流星”墜落的新鮮事兒。
先生雙手揣着,吊兒郎當地往那地方靠近。
司郁從穿梭艦裡鑽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她拍了拍那個被吓暈的企鵝,看它活着就是沒反應就不管了。
她不會給企鵝看病。
歎了口氣,看着斜挂在天上的太陽,現在正是南極洲的極晝時期。
還好,不算太冷。
隻是穿梭艦不能留在這裡,容易出事。
正想着,她操縱穿梭艦讓它去沉入海底藏匿,卻不巧後面響起了腳步聲。
司郁心裡警鈴大作,刹那間想過很多讓對方封口的方案,卻不想一回頭,看到的就是熟悉的人。
“先生?!”
回到地球,先看見的人,居然是先生。
眼眶中盛滿熱意,看着先生走過來她根本挪不開視線。
熟悉的頹唐感,熟悉的想死感,熟悉的“老子啥也不在乎”感。
絕了。
司郁簡直要哭了。
這種淡淡的死感,真是懷念。
“你認識我啊。
”先生淡淡地說了一句,看着來人這一身跟地球毫不相幹的裝備,心裡說不警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