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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張九娘大計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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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活970.張九娘大計夭折 張九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那些多出來的衣服是上哪兒找的裁縫,畢竟如她所說的,現在有手藝的人都願意南下,以各種工匠尤其踴躍,因為他們在買地的社會地位要比在敏朝高得多了,收入也有提升。

    京城這裏的裁縫,還餘下來的那些七七八八都在織造司這裏挂了號,以張九娘的了解,他們可填補不了她察覺到的這些産量! 這倒也是實話,張九娘雖然設計了不少風靡華夏的新衣版式,但收到的費用卻是不多的,除了賣給買地服裝廠的第一筆買斷銀子之外,後續幾乎沒有任何收益,這點讓她頗有些耿耿于懷,認為服裝和話本比起來實在是吃虧。

    現在買地和敏朝這裏,都流行所謂的版稅,出書什麽的,早就不是自己貼錢了。

     若說以前除了少數話本大家,受到書商青睐,能收一筆潤筆銀子,在第一次印刷時和正版書商各自分賺一些,之後便随着盜版四起很難有後續收益的話,那現在,随着買地印刷術的飛速進步和嚴格管理,質量精良、價格又低廉的正版書籍,早已把老式的盜版書籍打敗,書商發掘到一個暢銷的話本的話,可以反複加印,而作者也早就從一次拿一筆銀子,變成了每一次加印都按印量分成的‘版稅’制度。

     不說那些寫話本的,就是寫紀實故事的張宗子、寫遊記的徐俠客等人,靠着版稅都成了巨富。

    很顯然随着買地識字人群數量的不斷上升,印刷業将來市場會更加廣闊,這寫書的靠一本書真能吃一輩子,而搞服裝的,哪怕出的是流行程度更勝于話本的版式,卻隻能可憐兮兮地拿一筆專利費用…… 這比較下來,張九娘心中自然不平,閑來無事常和人抱怨,魯二也聽去了不少,知道她很奇怪這些仿制的衣裳是從哪裏來的,“我幾次和使團那邊的服裝店要談價錢,他們卻說他們的賺頭也是有限,除了一些工藝特別,隻能廠子産的衣服之外,他們還是賣布料比賣成衣多些,不好給我加價。

    那我就納悶了,京城好手藝的裁縫現在越來越少了,這些版式的新衣服都是從哪裏來的?難不成還真是買地有人扒着我的版在仿麽?” 要不是買地的官府信用一向良好,她都猜疑是服裝廠瞞産量了,這個疑問也是直到如今魯二來了紹興,誤打誤撞才被他看破:原來還真是買地這裏的小作坊在扒版,因為買地的大服裝廠還是做棉布衣服為主,他們主要的好處在于棉布質量好,厚實、不容易破損,且染色牢固,至于一些實用顯俏的設計,這是錦上添花。

     “扒版,你們買地居然也容許這樣的事情?” “扒版?你一個武夫,居然也知道這個詞兒?——看來,你當真是張九娘的親信,怎麽,她的消息也如此靈通,連南邊的市場,掌握得都這樣仔細了麽?” 這個詞一出,兩邊都是詫異,隻是後續的情緒大不相同,魯二是詫異過後,恍然大悟:“難怪,我說呢,為何那些仿衣源源不絕,做工精美,甚至勝過了織造局官繡,還很難找到源頭,原來真是買地這裏的作坊!你們這樣——衙門不管嗎?” 而那柳柳姑娘,面上則是一紅,又理直氣壯地道,“話可不能亂說啊!什麽扒版,那也要一色一樣,才能叫扒版呀,我們可都是改過了的!” “紐扣挪一寸也叫改過嗎?!” 由于成衣畢竟比布料還是要貴,要把手工錢算在裏面,因此一些簡單的版式,一流行開來,很多人的确願意自己裁布量體去仿制,所以對大服裝廠來說,在保證價格的情況下,還真沒法給一些版式本身多算錢,因為不管版式本身是否流行,對于銷量的拉動是比較有限的。

    如果為了難仿制把工藝做得複雜,那成本和不良率就會上升,售價必須提高,按柳柳的說法,“固然買地的百姓日子過得好,但舍得在衣服上多花錢的人,也沒你想得這麽多。

    價格貴十塊錢,顧客就減少三成,貴了二十塊能減少八成,大廠日産量在這,他們不會去做貴衣服的。

    ” 但是,如果把布料換成貴價的絲織物,那又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是在敏朝,棉布自己縫制,絲織物去找繡娘、裁縫也是常見的做法。

    絲織物不但貴,而且嬌嫩,整燙也很麻煩,很多知識不是隻懂得漿洗縫制的百姓所能掌握的,甚至對大多數百姓來說,粗糙的雙手就讓他們失去了處理絲織物的資格,那些繡娘在家從小都是不做家務的,就是要維持皮膚的細嫩,不然,手從織面上摸過去,都能刮毛布料。

     因此,一樣是斜襟掐腰的襯衫,棉布的三十塊錢,絲質的就要二兩銀子,這還是普通的絲料,若是那文華錦繡的內造彩緞,不賣個五兩十兩銀子,你都要疑心貨不正。

    當然可想而知這種售價的衣物,受衆群有多麽窄小了。

    可以說一城能買上的人都是有數的,張九娘去到織造司之後,一直就是想在這上頭做文章——總不能把奢物的錢讓買地都賺了吧? 她自己設計的一些版式,可以做兩賣,賣給買地的服裝廠做棉布版本,打開流行,她自己私人收點錢,再讓織造司這裏出官造的成衣,在敏朝賣一賣,再往買地出一出,雖然買地的審美總體還是樸實剛健為主,但張九娘是堅信,人都愛俏,女子尤其,買地的女子自己還能賺錢,就算不敢公然穿到廠子裏衙門裏去,那你說錢賺到了,私底下休息日和小姐妹一起出去玩玩,穿點俏色的綢衣難道還真犯了什麽天條不成?哪怕穿個幾水就沒那麽好顏色了,但張九娘是了解女兒家的,就為了那幾日的好鮮亮,總有人願意花錢! 這如意算盤打得是挺響亮的,但怎麽說呢,銷量卻始終沒有預想的那麽高,利潤也沒那麽厚,這和張九娘在京城自己雙眼收集到的信息,親自的感受卻是相背離的,在一些高尚的交流場合,譬如買地京城超市圈,敏朝一些私人合股仿建的購物中心內,感覺到的新式私衣普及率倘有個六七成,毛估估算出來的銷量,和織造司這裏的賬那根本就合不上! “那怎麽不叫改過呢?再說了,你們張九娘的設計,那是屬于你們敏朝的專利,有沒有在我們買地注冊過呢?倘若沒有,那就不受保護的,我們就算是照樣生産又怎麽了呢?可沒有主動賣到敏朝去,至于客人穿着出關,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了——還有,誰說我們買地百姓窮困,不穿這些好衣裳的?你這分明就是污蔑!” 這魯二雖然稍微開竅,但始終還是個實心眼的漢子,張九娘待他不薄,他護主之心是很強的,當下紫漲了臉,也不顧人在柳柳的屋檐下,戳心戳肺地道,“你們軍主都穿着棉衫那!什麽樣的好人家敢穿绫羅綢緞?難道就不跟着裝樣了?!誰知道你們的衣服,在這都賣給誰!” “哎,你這人,合着我們的衣服就都是要偷偷賣回敏朝去是吧?!你意思我們就是專門扒版走私的廠子了?” 這兩邊對嗆起來,彼此和烏眼雞似的,也都不知道各讓一步,彼此留些體面。

    還是那管事居中調和道,“罷了,這也不是什麽犯法的事情,魯師傅,我們小東家說得的确不假,本身這新鮮版式,就算是在我們買地注冊了專利,有效期最長也隻有一年,且就算是注冊了,真的流行開來也管不住民間仿制的。

    更何況是敏朝的版式呢? 這本來都是極新的東西,擱在十年前,休說是衣服了,便是機器、工具,再好的發明一旦流行開來,也是大家一起仿,完全沒有專利這個概念那!你們雄國公府家大業大,難道還真的指望張主任的專利費養家嗎?不如這樣,你把九娘的衣裙告訴我們,我們也給你一筆專利銀子,你是轉交給張主任,還是自己留着,那就憑你的便,你看這樣如何?” “那些更士雖然來了,但也是忙得陀螺轉,紹興畢竟剛歸買不久,他們的事情也多得很!這樣小打小鬧的偷竊,不比那些要出人命的案子那麽緊急,不得已隻能想辦法請師傅上夜養狗,你若是能找到他們偷竊的辦法,把這條路給塞住了,懸賞五十兩銀子全歸你——這錢再添點都夠你在紹興買房子的了!”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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