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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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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第六十八章老相好? 白芙芝她們所住上房在四樓,銀子多些的房總歸是好些的,屋內擺設精美素雅,入目寬敞,地面鋪着絨毯,踩上去時軟綿綿的,倍感舒适。

     小瑾閉眼嗅了嗅屋裏空氣中飄蕩着的清幽熏香,感慨:“銀子也算沒白花。

    ” 瓊光大會期間,泉浦城內江湖人士彙聚于此,人流增多,漲漲價确實難免。

     隻不過隻有一間房,床也隻有一張。

     床上躺一人,最多羅漢塌上再睡一人,其餘的得打地鋪了。

     再者女男有別,還好屋內床前有屏風遮擋,如此就方便了,到時候男子睡裏邊,她和瑾丫頭睡外面就行。

     白芙芝想到這,便朝着小二說話,讓她再拿兩床被褥過來。

     小二也知道她們人多,一床定然睡不下,所以也沒推脫了,不過天冷後,屋內火盆裏得加炭生火取暖;小二一人一趟搬不了這麽多東西,說明情況後,白瑾主動跟着一起去取物什。

     雙雙出門後,還沒聽腳步聲走出多遠,就見小瑾急匆匆折返了回來,臉上一陣驚慌失措,同時不忘把門趕緊關上。

     外頭小二也跟着折返回來,不解敲門:“客官還取被褥和木炭麽?” 小瑾捏着嗓子,故意變聲回道:“先不拿了,等會有空我自己下去取。

    ” 小二隻能應聲,然後滿是納悶的走開了。

     小瑾長籲一氣,撫着胸口轉身後,就瞧見屋裏三個人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盯着她看。

     小瑾知道自己的舉止很突兀,隻能讪讪裂開個笑,然後一溜煙竄到了白芙芝身邊,湊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誰料白芙芝聽完後,表情像吃了酸棗似的,眉頭先是擰巴起來,後又舒展。

     總之姊妹兩個的表情煞是精彩。

     樂漳沉不住氣,看到這幅畫面更是好奇不已,連忙問:“到底怎麽了?” 而紀筠璧依舊穩當,雖也不解,卻沒出聲多問。

     可白芙芝心裏自有打算,知道剛才她們的樣子落在這師徒兩人眼裏,說是小事,自然也诓不過去,便想了個說辭。

     她欲言又止,又像不說也不好的表情對着紀筠璧,眼神糾結了片刻後,還是清清嗓,模樣“真誠”道:“筠璧,其實……就剛才,小瑾出去看到了個人,這個人呢……” 白芙芝似乎是還沒想好該怎麽表達,話說的吞吞吐吐,樂漳是個急性子,馬上接到:“遇到熟人了?” “那倒不是。

    ”白芙芝嘆氣,還是準備告訴他們真相:“是遇到了以前的仇人。

    ” “仇人?!” “噓,小聲點!” 小瑾趕緊過去捂住樂漳的嘴,悄悄提醒:“阿姐現在身子不好,武功尚且還未恢複完全,你這麽大聲,萬一把仇家吸引過來怎麽辦!” 樂漳“嗚嗚嗚”地想說話,奈何被捂着嘴,隻能翻個白眼,心裏憋屈:還有我師傅在啊啊啊,怕什麽。

     小瑾能不擔心麽!就剛剛她出門,還沒走出幾步,餘光就瞄到旋轉階梯正有對主仆準備上來,還好她站的位置是走廊盡頭,她能往下瞧見階梯上的場景,階梯上的人卻不能馬上看到盡頭角落處的她。

     她以為自己是白日眼花,揉了眼睛後确定沒有看錯。

     怎麽會在這裏看見桑公子?! 難不成她們被跟蹤了麽? 頓時,她心跳如擂鼓,本能促使她馬上轉身,跑回了房間。

     早在尋仙谷時,阿姐跟她說過,以後不要再提及有關這個人的任何事,她們就當從未見過此人。

     具體原因沒有跟她多說,但是阿姐從湫鷺受傷,而後又急忙與桑公子劃清界限,隐隐約約中,她也猜到七七八八,覺得阿姐命懸一線之事跟桑公子肯定脫不開幹系。

     于是默默在心裏頭認定桑公子傷害了阿姐。

     加上桑公子這個人向來冷冰冰的,性情陰陽不定,小瑾本身就有些怵他,現如今看到他突然出現在附近,自然會心有餘悸,隻能馬上将事情告訴阿姐。

     肩頭傳來的微痛感拉回小瑾的神思,樂漳握着拳頭,故意錘了錘她的肩膀,示意她放下捂着他嘴的手。

     屋內一時沉寂,衆人表情各異。

     屋外的腳步幾乎無聲,直到漸行漸遠,進了房間,再沒聽見任何聲響,仿佛那屋裏不曾有人。

     紀筠璧側身面向白芙芝,點明指出關鍵:“他們非等閑之輩,武功不僅不弱,還很強。

    ” 沒錯,習武之人可從氣息、腳步等最基本的要素去判斷功力如何。

     就剛剛簡簡單單上樓這段路,行走之間踏步幾近無聲,若是換了尋常人在屋裏,是壓根聽不出外邊走廊有人經過。

     白芙芝默認了他的判斷,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麽,隻是請求他們一件事。

     “的确如我阿妹所言,我現在有傷在身,若是出門撞見那位仇家,恐怕硬碰硬隻會兩敗俱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他們,徒添麻煩。

    ” 真是背時,白芙芝心裏吐槽,出個門沒看黃歷,真是好比出門踩狗屎,頭上掉鳥屎,這運氣才出谷就能撞到她最不想遇見的人…… 何況此番出來,是真有急事在身,隻希望不要出什麽幺蛾子才好。

     白芙芝心中五味雜陳,住都住進來了,還能怎麽辦,隻能想辦法盡量避開了。

     于是跟紀筠璧師徒二人如“實”相告,遇到這麽個情況。

     防止惹禍上身,她和小瑾在泉浦城隻能暫時化名,喚她連翹,喚小瑾叫合歡,遍地可見的名字才不會引人注意,然後身份是紀筠璧身邊的藥童,并且還需得易容後然後再女扮男裝。

     一番請求說下來,樂漳嘟囔:“防的這麽嚴實,莫說仇人,怕是老相好見面都認不出了。

    ” “……” 随口一說的話,沉默了房間中的另外三個人。

     紀筠璧心細如塵,即使白芙芝說的籠統,卻也知道并非她表明說辭那麽簡單。

     她向來愛恨分明,睚眦必報,何懼這等事? 就算受傷,也不至于防成這副模樣。

     如此想來,恐怕不止是所謂的“仇人”關系了。

     但是他也沒見着她們口中的“那個人”長什麽樣,所以在不能完全下判斷之前,隻能依着白芙芝的話來了。

     * 泉浦城夜裏的熱鬧不比白日的少。

     街上一眼瞧去,各家食坊酒肆門前都點了燈籠,亮晃晃的光照着石闆路,宛如白晝燦爛;那河流邊上人流如梭,小攤小販買着花燈糖人,各式吃的玩的,就連河面上都零落停着幾艘畫舫遊船,絲弦管樂之聲伴着流水叮咚共同流淌在行人的耳邊。

     聽得美妙,看也有眼福。

     白芙芝伸長了脖子看河岸邊的熱鬧。

     周圍的女人則是伸長了脖子看她身邊的人。

     紀筠璧同她并肩走着,好似完全沒看到其他人眼裏閃過的驚豔。

     這副場景落在旁人眼裏便是,一位貌美隽雅的郎君帶着一位清秀小厮,和兩名……模樣極其普通到甚至記不清面相的随從。

     那兩名随從便是易容後的白芙芝和白瑾。

     為了防止在泉浦碰上桑舒彥,她們兩個直接用了高明的易容術化作大衆臉,還扮作男裝,僅看外觀幾乎不可能被認出來。

     所以白芙芝才敢任性出門,畢竟在谷裏憋久了,好不容易來到充滿人煙的地方,實在是忍耐不住就待在房裏。

     畢竟,她現在受了傷,武功沒恢複,但她身邊這人底子可不弱。

     因此,她就更沒好擔心的了。

     可時時有衆多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她們這邊,白芙芝側首瞧身邊的人,仔細打量後,心下判定:筠璧不僅僅是容貌吸引旁人,重要是他身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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